“哼,”聂长流冷声道:“不过是挡住了十二个废物一击,也值得如此炫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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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风雨渐渐猖狂起来,却有自行人撑着伞缓步走在其中,三四个宫装女子和几个护卫跟在前面共撑一把伞的一对男女后面,那男子撑着伞,完美的遮盖住那端庄女子,两人似乎在交流什么,窃窃私语,女子时不时抬头望向那男子,眼神里尽是崇拜,而那男子眼中神态动作也无一不透露着宠溺。
一行人慢慢进入了三千醉,收了伞,那一男一女仿若天造地设,不论是谁看到恐怕都会惊叹一声佳偶天成,好一对璧人,再加上两人都是满目爱意,仿佛一副墨话。
正好路过一处雅间,听到里面的聂长流的话,那男子眉头一挑,向旁边一个护卫问道:“这里面是何人,居然如此口出狂言?”
那几个护卫也是刚刚来,正准备去打听,旁边突然走过来一个年轻男子,一身贵气绝世无双,面带微笑,却在无形中透露着一抹仿若天生的骄傲,淡淡的说道:“里面是江湖新秀榜第一的聂长流!”
武国太子武煜脸上带着调侃,朝着那一对璧人拱了拱手,道:“萧兄,恭喜浪子回头,掏空的身子可还能补回来。”
武煜这话一出口,那端庄女子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愉,不过,那男子却率先执礼,道:“原来是太子殿下,玉何的过往,都成云烟,如今已经成了亲,有了发妻,还望太子就不要再开这种玩笑了。”
武煜眉头一挑,淡淡道:“无趣,堂堂花谜,居然为了一个女人都不做huāhuāgōngzǐ了,都不知道以后还有何人再能陪我去逛青楼了!”
萧玉何笑了笑,道:“太子殿下如若不嫌弃,不妨与我夫妻一同观看这无双公子的风采如何?”
“可以!”武煜点了点头,正好瞥到了聂长流的雅间,问道:“萧兄觉得这聂长流如何?”
萧玉何脸上依旧是微笑,看上去就像个世家公子,知书达理的读书人一般,却开口平淡道:“一个不知所谓的井底之蛙,坐井观天之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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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暴雨,狭窄的水槽来不及泄水,俗话的春雨如油倒是显得有些虚假了,冰凉的水都快浸过脚背了,两边的青石墙中是一条幽深的青石板巷道,有一青年和一个妙龄女子打着一把伞,挑拣着水少一点的地方,快速往巷道中去。
那青年腰间挂着剑,走到一个小院子门前,轻轻地敲门,很快,有人开门,他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拱手道:“顾兄,好久不见,冒昧打扰,还望勿怪。”
顾青辞一袭白衣,脸色苍白,那披风轻轻地摇摆着,冷风袭来,他捂住嘴咳嗽了两声,诧异的看着来人,轻声道:“廖兄,你怎么来了,快请进,快请进,有些简陋,屈尊将就将就!”
那是早春时节,泌阳府街上,顾青辞曾经和一个纨绔子弟有过交手,后来又在雨夜中,只为各自立场不记恩怨,有过交手,他认识了一个让人诧异的纨绔子弟,听云山庄少庄主——廖志远。
廖志远本来还有着局促,看到顾青辞的态度,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笑容也不再僵硬,说道:“顾兄,那个……我还带了一个人来。”
“谁呀?”顾青辞淡淡一笑,道:“你朋友么,一样欢迎。”
廖志远挠了挠头,道:“我未婚妻陈婉玉!”
廖志远旁边隐隐露出一角衣裙,缓缓走出来一个女子,正是曾经发生过冲突的陈婉玉,在顾青辞发愣之时,陈婉玉鞠了一个万福,有些紧张道:“顾公子,我是来道歉的,当初我……”
顾青辞一看陈婉玉的态度就知道,定然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的风头太劲儿,在加上无缺先生的威名,让陈家有些担心他事后报复,便让陈婉玉来道歉了。
顾青辞看廖志远和陈婉玉两人的状态,明显是摒弃前嫌了,他是很欣赏廖志远的,也挺愿意和廖志远做个朋友,便打断道:“陈小姐,当初的事情,我和廖兄都已经了解了,你不必如此,而且,就算有些误会,也没什么了,都过去了。”
陈婉玉微微松了一口气,看向廖志远,还是有些不安,不过,廖志远倒是笑了笑,道:“放心吧,顾兄说不记仇,那就不记仇,若是记仇,嗯,恐怕早就动手了。”
顾青辞笑了笑,道:“来来来,别站着了,进来坐,你们怎么会来京城的?”
一边走着,廖志远便说道:“顾兄应该知道,今年三国同盟大会和往常不一样,据说朝廷会派出天下行走了,所以,我爹就让我来长点见识,我便和玉儿一起来了。”
顾青辞调侃道:“看你们二人的模样,怕是好事将近,那我可得来讨一杯喜酒喝了。”
“嘿嘿,这事儿,还不能不请顾兄您了,要不是你,我和玉儿的事情,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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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骤急,有一个老人缓缓出现在很多人的视野里,出现在青石巷之前,他背着一个行囊,已经被雨水湿透,弯腰安静的放下伞,两指扣住绳结,摘掉布囊,湿润棉布顺势溅起一阵水珠,露出一把刀,一把很朴素,刀口有些迟钝的朴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