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上,哄闹了起来,很多文官都纷纷站了出来,夏皇一直静静地看着,没有说话,每一个站出来的人都是反对夏皇捉拿萧玉何囚禁孟琪这件事情的,全都认为夏皇过于莽撞了,毕竟燕国使团代表的是燕国。
好半晌之后,夏皇才沉声道:“既然众位卿家都觉得朕此法不妥,那你们觉得应该怎么做?”
当夏皇这话问出来,有一个胡子都有些花白的大臣站出来,这人乃是少傅齐辉,他执礼说道:“陛下,老臣觉得应该立即释放燕国驸马,通知燕国,让他们做出一个章程来,做出赔偿,我大夏县子不能白白被刺杀。”
当齐辉话说完之后,另外一位年迈的朝臣也站出来说道:“陛下,臣附议,燕国与我大夏是盟友,如今直接就将燕国驸马入狱,确实不合适,况且,如今蓝田县子到底是生是死也不确定或许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么做,不就把事情闹得太大了吗?”
“陛下,臣附议!”
“臣也附议!”
“……”
夏皇看着这些老臣,看不出表情,只是微微看了看太傅太师这些人一眼,准备开口,却在这时候,突然有个御史台官员站了出来,盯着齐辉说道:“齐大人,下官想要问一问你,你说的不能白白被刺杀,可就是让燕国随便赔偿一点钱财,然后就让他们把人给领回去,刺杀我大夏功臣,堂堂县子兼天下行走,就是一点钱财就能了事吗?那下官就问一问,齐大人觉得自己值多少钱?众位大人又觉得各自应该值多少钱,直接公布一个名单出来如何?”
随着御史台这位官员的话一出来,整个金銮殿都安静了下来,齐辉等人面颊通红,看着那个年轻的御史,齐辉羞愤道:“你是何人,我等朝堂议事,岂能容你这般侮辱?”
那年轻御史被齐辉质问,却依旧不卑不亢,平静道:“下官御史台陆由僵!”说着,陆由僵往前踏出一步,说道:“齐大人说下官实在侮辱你们,那,敢问,各位可否是在侮辱顾青辞顾大人?”
齐辉有些恼怒的指着陆由僵,怒声道:“竖子,你这是颠倒黑白,断章取义,我们就事论事,如何容得你如此胡言乱语,顾青辞的事情,能和你说的是一码事吗?”
“哼,”陆由僵一甩长袖,朗声道:“如何不一样,顾大人的命就可以用赔偿来清算,你齐辉一个老不死的东西,就不能用赔偿来算了吗?你觉得你比顾大人高贵吗?顾大人为国染血疆场,为百姓平凡不惜代价,更是为国之荣誉担任天下行走,这才受到刺杀,你又有什么资格就让一句赔偿就了事!”
被陆由僵指着鼻子骂老东西,齐辉满脸通红,气得胡子一翘一翘的,望向夏皇,说道:“陛下,还请陛下替老臣申冤,我一辈子为我大夏兢兢业业,可到了老时,居然还要受这竖子的侮辱,陛下!”
陆由僵冷哼一声,也不甘落后,朝着夏皇拱手道:“陛下,臣请革除少傅齐辉的官职,作为我大夏官员,在此等国之骨气面前,他居然想着委曲求全,根本不配作为少傅,不配为官,这等人,和尸位素餐无异,臣要参他一本!”
“竖子闭嘴,”这时候,有另外一个和齐辉差不多年纪的老臣站出来,说道:“齐大人一生为国,不辞辛劳,你一个黄口小儿,有何资格参他?”
“陈大人此言差矣,”御史台的其他官员也毫不示弱,当即就有人站出来,说道:“身为御史,本就该指正百官,齐少傅做事不对,就该说出来。”
“废话……”
“你才是废话……”
突然之间,金銮殿再一次嘈杂起来,御史台的御史们和一群老臣大吵起来,若不是有所顾忌都快撸袖子打起来了,好一会儿,夏皇实在看不下去,一拍桌子,发生道:“都给朕安静,如此吵嚷,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