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了几步,木长老又回头说道:“对了,我们明日便要离京回宗门了,等你忙完了,就来扬州一趟吧,你母亲和弟弟也都在。”
顾青辞点了点头,拱手道:“待青辞事毕,定当拜访!”
看着木长老和玄女宫的人离开,顾青辞缓缓回头准备回去,一转身就看欧阳慕华和聂长流用着一种很特殊的眼神看着他,顾青辞挑了挑眉,疑惑道:“怎么了?长流啊,我知道你心里可能有些不舒服,就当是给我一个面子,你现在好好练功,等将来找机会,我们在打回来就是了!”
“这个倒没什么,”聂长流摇头道:“技不如人,我没什么不舒服的,况且那个疯婆子被欧阳慕华那一砖头打得比我惨多了,我只是想不明白,你现在不应该是追上去,安慰安慰青衣姑娘吗?”
“对呀,”欧阳慕华用一种你很傻的眼神看着顾青辞,说道:“你是不是那个,脑子有问题啊,这时候你不应该追上去吗?”
顾青辞回头看了看已经不见人影的湖面,摇了摇头,缓缓抬脚进去,轻声道:“我不想解释,也不想安慰,明白便是明白,不明白便是不明白,庸人自扰罢了!”
…………
彼岸湖外,青衣站在湖边望着另一边,湖面有微微动荡的波纹,一缕缕微风轻轻吹来,吹乱了她的发丝。
木长老缓缓从另一边走过来,拍了拍青衣的肩膀,叹道:“丫头啊,有些事情真的强求不得,嗯,顾青辞他真的就是个榆木脑袋,他不会明白的。”
青衣缓缓道:“我知道,我也没什么了,我知道他的,他恐怕连我为什么会生气都不明白的。”
“只是……只是,我在想,如果是秦可卿,他会不会追出来?”
……
县子府里,欧阳慕华勾着聂长流的肩膀,说道:“你没见过秦可卿,你不知道那姑娘的脾气,如果今天是她在这里,根本不会有人情不人情,只要是来找顾青辞麻烦的,她肯定二话不说,直接提剑砍人去了!”
……
……
两日后,清早太阳刚刚冒出来,就有皇宫里的太监来到了县子府,一辆马车停在府前。
顾青辞手里握着一本书,缓缓上了马车,聂长流骑着马跟在一旁,欧阳慕华站在门前,难得有一次没有吃胡萝卜,清晨那火红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显得有些孤寂。
顾青辞上了马车,掀开车帘,说道:“铁蛋兄,希望今日我回来时,你已经有了答案!”
待到顾青辞的马车渐渐消失在视线里,欧阳慕华突然掏出胡萝卜,走到湖边,轻声道:“爹,小时候,你告诉我,若是决定不了的事情,就丢胡萝卜,看它会不会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