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羽修所在的地方虽然离唐瑀等人的客房只有一墙之隔,但却丝毫不担心被察觉,万俟羽修早就转为内呼吸,周身汗毛孔代替了口鼻的呼吸。
以万俟羽修的先天修为,就是闭气一两个时辰也是等闲小事。
夜入三更,就在唐瑀等人心神已然入定之时,从竹林禅院的后院飞身有四个人上了院墙,沿着院墙直奔东院而来。
万俟羽修早就将其动静看在眼中,他所在的地方距离后殿也不过就是区区百丈,以他的耳力,后殿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万俟羽修微合双目,好像是入定了,对这四人的举动没有任何的阻止。
四人沿着院墙来到了东院,飞身下了院墙,声息皆无,每个人都是一流境界的高手。
四个人蹑足潜踪,分别来至四间房屋的窗前,每个人都从兜囊里掏出来一个鹤嘴壶。
轻轻用尖利的鹤嘴慢慢钻破窗棂纸,然后将嘴凑在鹤嘴壶的另一端,运用内力,将里边的迷药吹进房间。
就在四人拔出鹤嘴的时候,有一个人手法有些生疏,直接是生拔,没有转动壶身,只听“噗”的子声轻响,声音极其轻微,但就是这一声惊动了屋内的唐瑀。
“沧琅琅……”,宝剑出匣,唐瑀抬手,一掌震破窗户,人也随之纵身形来到窗外。
“何方贼人,敢与我七星观为敌吗?”
又以内力送声音入客房,“凤仙子,南仙子,洪仙子,有贼人。”却是无人答应。
唐瑀一看,眼前站了四人,除了竹林禅院的方丈,老和尚智方,还有一僧一道一俗,唐瑀见过,在官道旁围观的江湖人里,就有这三位,没想到被这三人给算计了。
唐瑀刚刚在屋内已然吸收了一丝迷烟,虽然立刻运功屏住了呼吸,但这药力太过霸道,自己的内力不得不分出了三成镇压药力。
其实没有听到窗棂纸的声音之前,那迷药一被吸入体内,唐瑀就已然惊醒。
迷药一进入体内,体内真气的运转就出现了滞涩,唐瑀自然被惊醒,忙屏住呼吸,紧接着就听到了窗棂纸发出的声音,这才打破窗户,出了房屋。
一僧一道一俗,跟智方和尚已经围在唐瑀的四方。
这个和尚比智方得小个十来岁,看年纪也就在四旬左右,相貌凶恶,满脸的横肉,掌中已然亮出一把戒刀。
西南角站定一个道士,年纪也在四旬,一对鹰眼目透凶光,掌中一柄青锋剑。
另一侧是一个身着儒衫的中年男子,生的倒是风流潇洒,掌中是一支长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