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孙殿下饶命啊!”
“殿下开恩……啊~”
“殿下别打了,自己人啊!”
“逆贼安敢辱我朝廷命官!”
随着朱克清的命令下达,公府正堂顿时响起一串儿怪叫声。
有求饶的,有哀嚎的,还有……怒骂叫嚣的?
诶呦,这是谁啊?
哪儿来的勇气啊?
朱克清环顾四周,很快便发现了那个叫嚣的家伙。
嚯,还是个熟人。
这不是漳州知府孙大人吗?
朱克身心中冷笑,不过这狗官的情况和在场的其他人还真不太一样。
无他,因为姓孙的是被绑起来的。
这不禁让朱克清感觉有点儿奇怪,不由得抬手制止了手下打板子的行为。
紧接着一脸笑容的看向孙知府,语气温和的开口道。
“这不是府台大人吗?”
“半月不见,怎么这么拉了?”
朱克清这边儿笑容可掬,不过孙知府就没什么好脸色了。
各种各样或阴阳怪气或直截了当的怒骂声不绝于耳。
听得在场的一众清廷官员们胆战心惊。
作为一个阶下囚,还在这放狠话,这不是找死还能是什么?
妈的你想死别带上我们啊!
一众漳州府衙的官员们噤若寒蝉,纷纷以头抢地,一个个都是瑟瑟发抖。
然而面对孙知府的喝骂,朱克清却是置若罔闻。
反而是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张老蔫问了一句。
“这狗官是你绑起来的?”
张老蔫闻言立刻摇头,不过还没等张老蔫解释,朱克清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殿下,孙扬这厮甚是顽固,一心为那建奴伪朝效力,小人不得已,只能召集衙门内心念大明之义士,把这厮给……”
“你先等会儿!”
不等那人说完,朱克清就抬手打断了他的说辞,一脸古怪的看着说话之人。
“孤没认错的话……你是那个师爷?”
说话之人立刻五体投地,行了一个三叩九拜的大礼。
“正是小人,想不到殿下还记得……”
“当然记得!”
朱克清再一次提前开口,打断了对方说话的机会。
同时还从怀里掏出了那个精心制作的亲王牙牌。
“孤可忘不了,这个腰牌,还是你给孤找回来的呢……”
看着朱克清目光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象牙腰牌,师爷也不禁打了个哆嗦。
完犊子,这位爷的身份都是自己编的。
自己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这么大的事儿,人家能放了自己?
师爷的面色无比拘谨,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过朱克清却忽然发现了什么东西,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也没了戏耍这些俘虏的意思,而是直截了当的开口询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师爷微微一愣,紧接着老老实实的回答自己的姓名。
此獠自称名叫关建,而这个名字也得到了在场所有认识他的人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