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楼心月哭够了,才和白俊喆说起今天的事。
“那个车夫是夫人认识的人,你在医馆的时候,他来找过夫人几次,每次都......我怎么说也是晚辈,怎么敢对长辈的事多嘴说道,只能锁好自己的门,一点声音也不敢出。”
她怕引火烧身,也怕知晓了白氏的秘密后,两人无法相处,所以只好假装听不见。
“今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折腾完了娘,又来敲我的门,我在房间里一声也不敢出,他可能以为没人,就又回去了。”换作别人说这些事可能比较难以启齿吧,楼心月她一个楼子里的姑娘,最懂得怎样把别人说得脏。污,而自己又干净又无辜的。
“后来,后来我就听见柔儿的叫声,可是,我吓得腿都软了,也没帮上她的忙。”
“我真恨我自己,怎么这么胆小了,我应该冲出去让他,让他......救下柔儿的,可是我,呜呜呜,我真没用。”
其实事情并不是她说的这样, 老屠来的时候喝了酒,所以折腾起白氏来下手就狠了些,最后把白氏弄得血流不止,她实在痛得坚持不住了,就生出了让老屠去东厢房找楼心月的念头。
聘为妻,奔为妾,她一个无名无份住在家里的女人,又不是儿媳妇,大不了赶出门去,他儿子干干净净的正好再去找乔离离,或者别的大家闺秀。
楼心月曾给他们许诺的一切,也让他们心潮澎湃过,现在看来不过是空中楼阁,还是在有乔离离的基础上,现在没了乔离离,一切都是空谈,她还是先保命要紧。
她对老屠说她的儿媳妇又年轻又漂亮,让她伺候他,她已经受不了了。老屠一听还有小娘子,连裤子也不穿 就去砸东厢房的门,楼心月恨白氏祸水东引,即便是她还在红袖招的时候,她也不愿意伺候这样的客人,倒霉遇上一回都能去半条命,要养上好多天,影响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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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给老屠指了白柔儿的房间,老屠来的这几次白柔儿都不在,今天也没想她会在,原本老屠就对白柔儿动了心思,一听今天那丫头在家,那可还是个鲜嫩、没开封的,扔下楼心月,就跑去了白柔儿的房间。
平时白柔儿都是上街去偶遇她的那些小姐妹,偶遇不到自己也要瞎逛一阵,只有这样,她才觉得她不是住在扫帚巷这个破宅子里的,今天她起迟了,还没出门,老屠就上门了。
她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到听了声音明白之后,想着怎么也要保全自己,躲在床和窗户下面的一个小空间里,那里从窗外看不见,从门外进来也看不见她。老屠在隔壁房间折磨白氏的声音,她听得清清楚楚,可是她只想把自己藏好,没有一秒钟想过去救她娘。
试想如果老屠正折、磨她娘的时候,她趁着老屠不注意,拿根棍子或者拿把刀,照着他的头来一下,也许就能救下他娘了,自私的她连想都没想过,只想保护好自己。白氏把她教育得可真好。
老屠从正房出去的时候,她以为他走了,趴着窗户小心的往外看,看到老屠去了东厢房,她还松了口气,心里想的是,等那凶徒糟蹋了楼心月,就没力气再来找她了吧。
可是没想到,楼心月把那个凶徒引到了她这里。
楼心月说着说着又哭起来,白俊喆拍着他的背哄她:“柔儿没事,她就是受了点惊吓,我回来的时候正及时。”
“那,那真是太好了。”楼心月嘴上这样说,心里想的却是,便宜这个小贱人了,自从搬到这扫帚巷,白柔儿认为是楼心月让她失去了过去的生活,几乎每天都会对她拳打脚踢,她恨死这个小贱人了。
碍于白俊喆和白氏,她不能对她怎样,暂时先饶过她,总有一天,她会要她好看。
安抚好了楼心月,白俊喆又回到白氏的房间,他想问问李婆子母亲是不是要送去医馆,只是送去医馆,和大夫怎么说呢?
李婆子已经把白氏收拾好了,白氏也悠悠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