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孙女也去安排一下。”东府要出族,可不能只有三五个人围观,该来的都得来,过了今天这事,整个京城的人都要知道,他乔别渊的乔和咱们定国公府的乔,不是一个乔。
“去吧。”老国公夫人最近也看出来了,自从出了白家的事,自己这个孙女心里有成算了,不再是温室里的花朵了。
乔离离告退,自去外书房找尚振。
巳时末,乔家祠堂大门开启,透过大门可以看到正堂里面一排一排的牌位。
因着乔别渊是要公开出族,外人是不能进祠堂的,所以就在祠堂的大门外设下香案,再摆上桌椅,请到场的族老,宗亲,见证人,按辈分就坐。
乔离离陪着老国公夫人,坐在主位。
因着这两日京城里的流言,有几个宗亲对于老国公夫人和乔离离还坐着主位,略有微词。
乔氏的族长看着几个人嘁嘁喳喳,小声斥责:“一日没有圣旨,就都是虚言,不可以讹传讹。”
几人心里不服,面上也只能赶紧收声。
乔别渊那一家人还没到,可是周尾来看热闹的人却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乔氏族长觉得这乔别渊真不地道,定国公府遇见事,你不帮忙也就罢了,想不受连累出族,也能理解,只是,弄这么多人来看热闹就不地道了。
他是怎么也想不到这人都是乔离离招来的,他觉得定国公府遇到这样的大事,忙正事还忙不过来呢,哪有闲空去干这个。
殊不知,在乔离离的眼里,这就是大事。
午时整,街口陆续有马车停下,人们也闪开了一条路,让众人奇怪的是,来的人不但有乔别渊带着三个儿子,还有骠骑大将军府上的人。
顿时,一片议论声猜测声响起,哄哄闹闹声不绝于耳。
来人是骠骑大将军唐绍的弟弟唐栋,他沉着脸也不说话,随从给他搬来一张椅子,他就坐下了,就像是一个看客。
乔离离在心中暗笑,这是不情愿啊,也是,这事儿摊上谁,谁也不能情愿。
乔别渊带着三个儿子给族老和宗亲拱手行了个礼,说:“别渊带累诸位操劳了。”
族老看了他一眼,也不给让他坐,开门见山就问:“今天是你请求开祠堂出族的?”
“是。”乔别渊应声。
“你虽是庶出,但也是被定国公府悉心教养长大,娶媳生子,如今你儿孙满堂,不思反哺,却要在此刻定国公府有难时,落井下石,要求出族,实在德行欠缺,有失君子之风。”
乔别渊在心里骂了句老不死的,等着和定国公府一起抄家流放吧,嘴上却说:“别渊也不愿如此,只是,现实摆在眼前,让我不得不这么做。”
“竟然有这样的现实?”乔氏族长不走心的问。
“因为别渊刚刚得知,自己并非是乔家血脉,而我真正的父亲此时已经年过古稀,健康每况愈下,大去之前的愿望就是想让别渊认祖归宗,所以别渊不得不在此时做出这样的决断。”
“恐晚一天,他老人家就要抱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