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女人拿着扫把正在扫地。
看到屋外站着的祁朔和虚竹,又看到林晚乔跟前跟着的银雀,知道这些人是来找林晚乔的,心里不安起来。
之所以一直留在这里,就是觉得没人会来救那个女人。
但面前的男人身穿锦绣婚服,身后跟着带刀侍卫,仔细一想,也知道对方的身份。
不就是那今日成婚的状元郎吗?!
新郎官扔下新婚之夜的妻子跑来找别的女人,可想而知这个女人对他有多重要。
女人顿觉不妙。
看来是他们判断错了,他们以为不会有人来救那个女人。
这时,也只能假装不明白了。
“你这是何意?你想让我把谁交出去?”
银雀见她不承认,站出来指着她问:“不是你们把我家林姨娘带走了吗?!装什么糊涂?!”
“这位小丫头,你这话实在是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们一家人本本分分地在这里生活,从来没听说过什么林姨娘,你们就算是找人,也应该去别处找,来我家作甚?”
祁朔目光冷厉地盯着刚从屋里走出来的男人。
而后,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祁朔往前跑了几步,将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
“我再说一次,把人交出来!”
女人双手拍腿,骂骂咧咧道:“你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我们不认识什么林姨娘,那女人肯定是跑了,但又不想让你们知道,才用这种说辞糊弄你!”
见他们还是不老实,祁朔把刀尖往男人脖颈处移了一分。
血从红线一样的伤口处流出来,在男人的脖子上留下鲜艳的色彩。
“再不说我就杀了他!杀完他,再杀老太太和那个小孩,我就不信把你们一家人杀完之前,你不会开口。”
女人顿时脸色大变。
“再不说,我就开始了!”
不等女人开口,男人先沉不住气了。
他哭着喊:“那个女人已经被我卖了,你要是杀了我,就真的见不到她了!”
这话说出口之后,祁朔的表情肉眼可见地沉了下去。
面容冷到刺骨,无人敢上去说一句话。
“卖到哪了?!”
“卖……卖给了强岭乡的……的山匪。”
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
他很清楚把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卖给山匪会发生什么。
偏头看向祁朔。
祁朔握着短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眉头往一处压着。
明明站在烈日之下,却让人觉得他站在生活着魑魅魍魉的阴冷地狱。
“二爷,你不能杀他!”
虚竹急忙握住祁朔手里的刀,说:“你是状元郎,若杀了他被发现,后半辈子就完了。”
闻言,男人松了一口气。
不料,虚竹的下一句话让他心梗了一下。
虚竹冷着脸说:“不过他一直和山匪来往,因为分赃不均被山匪报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男人的脸白了一截。
身体一软,就这么瘫在地上。
女人意识到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老太太和小男孩站在门口,迟迟不敢出门。
所有人都在等祁朔下一句话。
祁朔将短刀收起来,在男人身上猛地踢了一脚之后,说:“下手的时候干净一点,一个活口都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