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侧头看童如雪,越看越喜欢,只想把人永远留在身边。
“别管他了,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儿?我们回家吃饭。”
童如雪心慌慌的,但也不愿扫大家的兴。
“好,先吃饭,等会儿再找他。”
海鲜大餐在云公馆,童如雪瞅着摆放的满满当当的餐桌,作为从小在海滨城市长大的人,竟有许多都不认识。
苏烟将她按在椅子上,“傻愣着干吗?趁热吃才好吃。”
封云边给苏烟拉椅子边说,“对,一家人,别拘谨。”
童如雪指指桌上的帝王蟹,那是她认识的最贵的海鲜。
“干妈,这一桌得不少钱吧?光帝王蟹一只就得一千多。”
“咳,才一千多而已,别心疼,你喜欢我就让厨房天天给你安排。”
垂手站在不远处,随时等候差遣的管家朝餐桌方向看了一眼。
心说:帝王蟹算什么?这一桌光食材就花了七万多。
一千多而已?童如雪陷入回忆。
初三那年春节,餐桌上就有帝王蟹。
自从妈妈离开后她许久没吃了,馋的直流口水。
用筷子去夹时童裕端起盛满热汤的碗朝她泼来,大骂她不配。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帝王蟹,一千多一只,你一个赔钱货不配吃。”
“滚,这是老子给舟儿准备的。”
童如舟仗势欺人,把蟹壳扔到她脚边。
“捡起来舔啊,上面还有肉味儿呢。”
当时天真的她仍对父爱心存幻想,躲闪时动作稍微慢了些,右手臂被烫到了。
但那疼与童裕的言语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与童如舟把她不当人看相比,也不值一提。
她的团圆饭因帝王蟹而宣告结束,独自躲进卧室翻看妈妈的照片。
如果眼泪能称的话,她感觉那晚自己落下的至少有2斤。
后来她在飘窗前看万家灯火、想象别人的幸福中睡着了。
天没亮又被烫伤的地方疼醒。
她靠在墙上,给右臂涂抹牙膏止疼时又狠狠的哭了一回。
除夕夜,说好的公共假期,她的眼泪却没放假,她的悲伤也没放假,唉……
“如雪,发什么呆啊?张嘴。”
苏烟将蟹肉喂进她嘴中,她大口大口的咀嚼,含糊不清的说,“真香,真好吃。”
侧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悄悄将眼底的晶莹擦拭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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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忽然响了,点开一看竟是苏晴约她,顿时激动不已。
以最快的速度吃饱,跟苏烟、封诀说同学小聚,苏烟让司机送她,叮嘱聚会结束回云公馆,司机会接她。
“好,都听干妈的。”
童如雪现在也想明白了,受虐体质谁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