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儿,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陆婉作势要打,手却被童裕拉住,“她本来就是坏东西,不配吃饭,我跟你说,今天不许给她吃饭,饿死才好。”
门外的童如雪把这些话听的一清二楚, 可奇怪的是她的心根本不疼,她的心死了吗?
右手慌忙搭上胸口,铿锵有力的跳动让她长长的吁了口气。
真好,心还活着。
那么妈妈的样子就不会忘记,相遇那日她就能一眼认出了。
“听着,不管是谁,都不许诋毁我的妈妈。”
砰的一拳砸在门上,以示警告。
陆婉惊慌失措,“老公,如雪她不会把门砸开吧?不会冲进来打我们吧?老公我怕。”
“没事、没事,别怕,她一个小屁孩,离开我活都活不下去,能掀起什么风浪?”
“她再折腾,我就把她送到乡下,眼不见心不烦。”
这么好的爸爸,世上少有,她竟然摊上了,还真是“幸运”呢。
童如雪自嘲着回到卧室,找出针线。
“会有些疼,你要坚强哦。”
“跟着我让你受罪了。”
……
针线穿过棉花娃娃的脖子、手、腿脚……一下又一下。
缝了多久眼泪就流了多久。
她名为坚强的铠甲,还没修补好却再次支离破碎,大概需要更久的时间才能修补好了。
两个小时后,棉花娃娃重获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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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重获新生。
这副身体是妈妈给的,以后绝不允许童裕再伤分毫。
有些困了,抱着棉花娃娃,打开师父送的床头灯,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
或许今天就能梦见妈妈。
不,一定能。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雷声吵醒。
“什么都没梦见,更别说妈妈了。”
失望爬上脸颊,心酸将她淹没。肚子里的咕噜声突然响起,饥饿感紧随其后。
“今天的眼泪已经够多了,再哭就收拾你了。”
她指着自己的脸,愤愤的起床,决定化悲痛为食欲。
客厅飘窗那里进了水,童裕正忙着清理,看见童如雪后嚷嚷,“滚回去,少让老子看见你。”
“我也不是来看你的。”说着朝厨房走去。
“想吃饭?老子同意了吗?”
童如雪淡定的打开大门,靠着门框大喊,“爸爸,娘后老子后,你如今连饭都不让我吃了吗?”
“如雪快关门,怎么不让你吃饭,陆姨不是那样的人,乖,快进来,我给你煮面。”
“他不让我吃啊。”
“吃吃吃,吃死算了。”
“那就是让我吃咯。”童如雪心满意足的关门,走进厨房立马锁门。
童裕骂骂咧咧的声音被挡在门外,耳朵清净了许多,心情也好了很多。
她哼着歌,打开电饭锅,里面一粒米都没有。
无所谓,这些年虽然想起来都是泪,可也有优势,比如厨艺就精进了许多。
不大会儿,童如雪端着一大碗面走出厨房。
“如雪,你这孩子,我在家呢,怎么还自己做饭呢?你得把时间留给学习。”
童如雪懒得陪陆婉演戏,指指空荡荡的客厅,“童裕又不在,何必呢?”
陆婉的脸色突然阴沉,“我要是你早离家出走了,或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