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眯眯的看向苏烟,温柔的说,“别管他,儿子大了有他自己的想法,想站在这儿当门神就让他当吧。”
封云记挂童如雪,无心应对一唱一和的夫妻俩儿,朝卧室走去。
“老公,木桩子不太对劲。”苏烟指着封云的背影说道。
“老婆,他不一直都是这德性嘛。”
春宵苦短,时间珍贵,傻子才会浪费。
封诀一个公主抱抱起苏烟,大步流星的直奔卧室而去。
“放我下来,我去看看孩子们。”
“都多大了?又不是需要把屎把尿的年纪。”
“你……”苏烟握紧拳头捶封诀的肩膀,娇嗔的说道,“注意点形象,好歹也是总裁的人设。”
封诀立马端起来了,嗓音浑厚且富有磁性。
“夫人,夜色已深,该就寝了。”
“哈哈哈哈。”苏烟娇笑连连,“讨厌,烦不烦人?”
“烦,但归根到底都是你的原因,给我灌迷魂汤。”
随着砰的一声响,两人的腻歪声从封云的耳畔消失。
终于清净了,封云挠挠耳朵走出房间,来到童如雪的卧室外。
抬手,欲敲门,指关节快挨上门时却听见了绵绵不绝的呜咽声,似被抛弃的小兽,无助的让人心疼。
封云的指关节终究是没有敲下去。
他不善言辞,不懂安慰,想走,可双腿却似有千斤重,硬是迈不开。
面露无奈的转身,席地而坐。左腿伸直,右腿弯曲,背靠着门,双手随意搭着。
脑子里一会儿是小黑、一会儿是童如雪,毫无关联的身影交替出现,让他的脑子乱成麻了,完全找不到头绪。
他不再纠结,安静的坐着。
童如雪也背靠门坐在地上,她想温暖自己,可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
整个身子蜷缩到极限,冷意仍然只增不减。
抬起衣袖,倔强的擦眼泪。
她很不喜欢此刻的自己,说好放下的,说好没心没肺、活着不累的,却在除夕前一天破防。
名为坚强的铠甲不堪一击,真是弱爆了。
棉花娃娃缝缝补补,她自己也是缝缝补补,一身渴望愈合又无法愈合的伤痕,时不时就会出来折磨人。
“妈妈,我到底犯了什么错,你连回来看我一眼都不愿。”
“是因为我在法庭上的选择吗?那是因为……是因为……呜……”
声音戛然而止,封云屏息凝神,都没再听见其他话。
唯有细细碎碎的哭泣声传进了的耳朵,又钻进了体内,令他的整个心仿佛都在颤动。
童如雪深陷在过去的回忆中,无法自拔。
只能任由幸福的、悲伤的、好的或不好的轮流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