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最好,继续过穷日子正合我意。再说那是我辛辛苦苦挣的,一分都不愿让她花。”
“还是老公考虑的周到。”
陆婉一副乖巧样,把童裕搀扶到旁边休息,又哄了哄童如舟后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期间无数次看向童如雪的家门,眼神凶狠,如同一条暗藏毒刺的蛇,要攻击的目标就是童如雪。
“阿嚏,阿嚏,阿嚏。”
正在奋笔疾书的童如雪连打三个喷嚏,一声比一声大。
“谁又在算计我?”
思来想去那一家三口的可能性最高。
“要不是我清楚自己就是你的女儿,都要以为你是后爸了。”
“陆婉不爱我正常,你到底是为什么啊?”
“天天想弄死我,我是有多讨厌?”
心情越来越差,再这样下去指定会哭。
何以解忧?暴富的可能性为零,那就睡觉。
扔下笔,打地铺去了。
这套房就两个卧室,封云住过的那间童如舟睡过。
她自己那间童裕两口子睡过。
床上用品虽然没用她的,可心里膈应,没消毒前她绝对不睡。
次日五点起床晨练。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童裕、陆婉指不定又憋什么坏招了。
虽然兵来她挡水来她掩,并不怕,但废物可做不了这些,所以练功不能松懈。
自己给自己打气,“童如雪,加油。”
余光瞥见封云练拳的沙袋,“人到底去哪儿了?”自言自语道。
不接电话、没有任何音信,完全就是人间蒸发嘛。
“不回就不回,我不稀罕你。”
但某一天刚睡醒封云就会喊她吃早餐的想法越来越强烈。
有一天封云真的喊她吃早餐了,不过是在梦里。
她激动的跑上前,扑进封云怀中,质问最近去哪儿了?怎么不回家。
封云一记爆栗让她睁开双眼。
梦里主动抱封云的场景萦绕在她的脑海中,不知不觉间脸就跟煮熟的大虾一样红了。
“难道我……喜欢他?”
说最后三个字时声音突然拔高,最后都破音了。
“狗屁,喜欢他嘴欠?还是喜欢他揍你?神经,你又没得受虐症。”
综上所述,一定是感觉错了。
高三暑假只有三十天,作业多到看一眼就会自闭,没时间浪费在梳理跟封云的关系上。
不过休息的时候总会想起封云,她多次告诫自己,不能想、不能想,可事实说明告诫没用。
更手欠的是天天给封云打电话,脑子一闲还会担心他。
还有最最让她无语的,就是每天都出现幻听。
“猪脑子吗?这道题我都讲十遍了。”
“童如雪,吃饭。”
“你是受虐体质吗?别人打你还不还手?”
……
诸如此类的话,总会突然在耳畔响起。
在多次质疑自己精神失常中好不容易熬完暑假。
开学前一晚,翻来覆去,费了很大功夫才入睡,却还梦了一晚上的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