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听到下人的回报,冯子卿起身一把推开给她梳头的仆人,怒不可遏:
“区区一群范家余孽,也敢到老娘婚礼上抬棺闹事?”
“胡管事他们是干什么吃的?啊?!”
进来汇报的下人瑟瑟发抖:
“范家……好像是找来了靠山,有位红脸白须的老者,一脚就把胡管事给踩死了。”
“什么?!”
得知胡管事被杀,冯子卿一脸难以置信。
小小一个范家,这些年被她追杀的东躲西藏,犹如丧家之犬。
就在三天前,她的人还找到了范家后人如今藏身的山村,一夜间屠光七十二口。
连村里的几条大黄狗,鸡鸭鹅,都没留下活口。
后来得知范家还有一小撮人出门在外,于是,她便下达了死命令,一定要将这批人尽快找出来,斩草除根!
但她万万没想到,范家的反击,会来的如此之快!
抬棺闹事不过是蝼蚁般的垂死挣扎,除了恶心她,伤不到她一根毫毛!
凭借太极门和自己老公现如今的声望,事后大家也不敢说三道四。
可范家竟然还能请来高手,登门兴师问罪,这倒是让冯子卿颇为意外。
须知。
自从当年她太爷爷冯战天将范家踩下去后,范家所有的靠山,就一夜间与范家划清界限了。
怎么还有人敢不知死活的来替范家撑腰?
胡管事好歹是个天级大宗师,对方能一脚踩死,修为绝对是「炉」境。
冯子卿突然想到什么:“等等!你说……此人红脸白须?”
下人恭敬点头:“是的,门主。”
冯子卿妖娆冷笑了起来:“呵!我知道他是谁了,当年跟我老公闹翻的那位龙魂生肖史,老烈马!”
下人一听对方来头这么大,竟然是龙魂组织的生肖史,慌忙问道:
“那小的这就去请百里大人前往镇压!”
冯子卿抬手:“不用!”
她侧目,戏谑的目光,穿过落地玻璃窗,眺望着庄园大门口,不屑冷哼:
“一个行将就木的老卒,这些年东躲西藏,已被我老公派人追杀的遍体鳞伤,早已不复当年之勇!”
“我老公正在后园接待贵客,你们不要去叨扰!叫我的十八玉童去处置就行了。”
顿了顿,冯子卿眼神冷厉喝道:
“十八玉童,不必留活口,提头来见。”
“遵命!!”
十八道诡异的声音,突然在楼道间响起,汇成一线。
包括林研可在内,走廊间的一众闺蜜,无不打了个冷颤。
表面上,这宛如宫殿一般空荡荡的大楼里,只有仆人在进进出出,可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究竟埋伏了多少强大武者,恐怕只有冯子卿自己晓得。
冯子卿走出房门,想要安抚一下楼道间自己那些闺蜜,林研可迎上来,率先开口:
“姐,出啥事了?”
冯子卿轻蔑道:
“有江湖上的仇家,来上门闹事,你们不必慌张,我已经派人去收拾了。”
林研可微微点头,子卿姐作为武道门派大佬,与人结仇在所难免,她张望周围:
“妤妤姐呢?刚才她还来向我借眉笔,说要去补个妆,怎么半天不见人影?”
冯子卿玩味一笑:“妤妤肚子不舒服,跟我请假先回去了。”
听到这话。
在场众闺蜜脸色苍白。
先前一起进来时,她们就觉得这姑娘浓妆艳抹,珠光宝气,喧宾夺主很不合适。
果然,出事了吧。
去了趟洗手间,就没再出来。
“你们累的话,就先去楼下大厅喝杯咖啡,吃点点心,我很快就好。”
冯子卿显然觉得自己现在的妆容还不够完美,随意应付了一句,便转身回房了。
她前脚刚回屋,林研可便看到大家犹如惊弓之鸟,神色慌张的一个个赶紧摘下自己身上的项链、耳环等首饰。
更有容貌姣好者,如搓脸般,抹乱了脸上的粉底,花了妆容。
这时还有位闺蜜,小声提醒她:“可可,你口红涂得太艳了,听我的,拿纸擦擦,啊……”
林研可捂着小口,她也不是傻子,突然间明白妤妤永远不会在出现了。
她性格孤僻,不喜与人打交道,平时不怎么过来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