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慕容良的话,和自己听到的意思差不多,多疑的佐佐木这才问慕容良狗剩三个人的事。
慕容良说:“煤矿发生透水事故了,其中一个躺在担架上,那两个虽然也受了伤,但看起来并不重,因为前几天发生过受伤劳工在医院逃跑的事,我担心他们佯装受重伤在医院逃跑,所以我检查了一下担架上的人,发现那个人并没有受伤,只是被砸晕了,我就阻止他们到医院看病,那两个人粗暴地打了我,我一生气就把他们抓起来了。”
慕容良明明说的日语和佐佐木汇报,狡猾的佐佐木却突然用中文反问了一句:“哦?这三个人打你了吗?”
慕容良说:“是的。”
“哦!是不是我朋友打的你?如果是,我这里向你赔罪了。”巴图鲁站起来向慕容良鞠躬致歉。
佐佐木默默思索着,从慕容良叙述的事情来讲,并没有多大问题,更像是慕容良挨打后的挟私报复,但,真是这样吗?他需要亲自审问一下再决定。
他又想到,这些劳工大部分是战场上抓回来的俘虏,巴图鲁怎么就成了他的朋友了呢?难道巴图鲁也是抗日分子?三个人中哪一个是他的朋友?
他看着地上那坛酒,心想,朋友是个人之间的关系,但如果他的朋友是战场上抓回来的俘虏,这件事就要谨慎处理了,也许他接近自己另有目的。
他走过去提起那坛酒,凑过鼻子闻了闻:“哇!好!盖子没有打开就能闻到酒味,他刚才说什么酒?我没听明白。”
狡猾的佐佐木没有提狗剩他们三个人的事,话题突然来了个大转弯,他用日语问慕容良。
慕容良知道他只是会说一些简单的中文,听力也局限于一般的对话,像豹骨酒这样不常用的词汇他根本听不懂。
“豹骨酒,是山里的豹子骨头制作的酒,强壮身体非常有效,是非常珍贵的酒,听说一斤一坛二十块大洋。我父亲曾经想买一坛这样的酒送给日本的朋友,到处都没有买到,他很遗憾呢!”慕容良弯腰微笑着说。
“哦!原来这样啊!真是太好了。”佐佐木欣喜的放下那坛酒。
他向巴图鲁摆摆手说:“申桑,一起看看你的朋友。”
到了刑讯室,那个络腮胡痛哭流涕的对佐佐木认错:“对不起,队长,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他害怕受到佐佐木的惩罚。
佐佐木叫稻田把他带出去。
狗剩三个人一齐站起来恭恭敬敬的一声不吭,巴图鲁明白他们这是商量好的,为的是让自己好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