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天上午俩人拿着金条刚要出门便听到铁门响,傻四儿跑出去开门,浑身是伤的芋头回来了,看到他被打成这样,三个人抱在一起久久不说话。
麻杆咬着牙骂了句:“狗日的!”
被打成猪头一样的芋头肿胀着厚厚的嘴唇说:“这有什么呀?不就是松了松筋骨吗?咱不是也杀了狗日的四个了吗?伤点皮肉,不冤!”
听他撅着香肠一样肿胀的嘴唇这样说,马小飞眼眶红红的笑了。
“兄弟,都怨我!”
芋头说:“这只能怨我跑的慢,怎么能怨你呢?”
傻四儿给芋头端过来热水说:“芋头,快洗下吧,脏死了。”
芋头边洗边说:“是不是吉田一郎把我放出来的?今天天一亮一个鬼子开门进去踢了我一脚让我走,我就出来了。对了,宪兵队院子里站满了全副武装的鬼子,看起来要到哪里打仗去。”
麻杆说:“宪兵大院哪天不那样?肯定又要抓抗联去了,东树林那些鬼子才是打仗的部队,宪兵们一般不打仗。”
马小飞想告诉他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可是看到吉田一郎那么郑重的告诉他不能说,他决定暂时什么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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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子每天不都是神经兮兮的吗?快洗,收拾好东西我们马上回沙吉浩特 。”马小飞说。
芋头撅着猪八戒一样的肿嘴说:“回沙吉浩特?不找小桃红啦?”
马小飞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说话,他皱着眉头说:“奇怪,吉田一郎看了小桃红的信怎么就能吐血呢?”他还是没有憋住,不小心说出来了。
“吐血?”芋头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麻杆说:“哥为了救你去找吉田一郎了,吉田一郎知道咱把小桃红弄丢了,气得吐血就剩半条命了,不过...哥,我们还是逃到别的地方吧,回沙吉浩特也躲不过吉田一郎的追杀吧。”
“他要杀我当时就杀了,那四个鬼子刺刀都顶到我胸脯了。”
马小飞自言自语说:“吉田一郎不像是气的,倒像是急的!如果他是气我弄丢小桃红,我肯定活不过两个钟头,活剐了我都有可能。那他怎么一口血就喷出来了呢?这绝对是急火攻心的表现啊?小桃红在那些洋信里说了什么才让他吐血?”
麻杆说:“慕容良不是说那信里只写着小桃红醒过来回忆起自己是谁这件事吗?”
芋头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小桃红肯定告诉吉田一郎她被大太太烧伤的事,吉田一郎才气急攻心吐血的。”
麻杆白了他一眼感觉芋头越来越傻了:“如果那样,老大还能活着回来?”
马小飞对俩人说:“吉田一郎可是要求不允许把这事告诉第二个人,否则格杀勿论,听明白了吗?”
俩人都说绝对不说,不过麻杆还是担心吉田一郎找后账。
“老大,我们逃吧!吉田一郎也许后悔放过你了。”
马小飞目光坚定看着这两个从小到大荣辱与共的兄弟说:“回!”
“该在井里死,河里不要命,要杀要剐随便他。”马小飞斩钉截铁的说。
早晨,大和医院的大门刚刚打开,前来看病的人陆陆续续进了医院。有位护士在着急的找英子,正好高彬迎面走来问她:“怎么回事?”
这位护士说:“英子小姐负责的病床需要吃药了,但找不到英子小姐了。”
高彬眉头一皱向木村的办公室快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