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马小飞的订婚日子,马家把下聘的礼金礼物收拾妥当由马小飞带路,伙计们一人一个大方盘盒准备走路去杜家。
马彪说谁也不能坐车,就这么一点点距离,排排场场一路去,喜气洋洋一路回。
既然要结亲,那就得有个媒人才行,用谁来凑数当这个现成的媒人呢?
二太太心蓝今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她听丫鬟说老爷正发愁哪里找个假媒人,于是急忙来到大太太屋里。
“老爷,我!我呀!我不是现成的媒人吗?要不是我发现了那条围巾,能让大姐上门去要双胞胎吗?要不是有双胞胎这码事,能成就这个好姻缘吗?”
“呸!哪壶不开提哪壶,烂心肝的东西。”
大太太见她又在提那件丢脸的事,气的跳起来骂她。
马小飞坐在沙发上一副闲散之人的样子,好像今天的订婚与他没相干。
二太太挨了骂没有生气,反而捂着嘴看着大太太嗤嗤的笑,一想起大太太在杜家出的洋相,她就心里乐开花,她觉得以后的日子就靠这个笑话活着了。
“对呀!这不是现成的媒人吗?对!就是你了!”马彪两眼放光对二太太说。
二太太笑嘻嘻的说:“那好那好,我去我去!”
大太太剜了她一眼:“把你那吃死人的嘴唇擦一下,红哇哇的把杜家人吓着,去了后别丢人现眼。”
二太太嬉皮笑脸对她说:“我又不是去要双胞胎的,我是去下聘礼的,丢什么人现什么眼?”
“你个烂心肝的东西,要不是你故意让我出洋相……”
“好了好了!你俩别吵了,不就是俩孙子吗?我肚子里有的是种子,完婚当天夜里一炮给你们崩出俩孙子来,走啦!”
马小飞一看两个娘又吵起来了便打断了大太太的话。
他哪里知道自己以后的命运会是什么样?别说一炮俩孙子,日本人差点让马家绝后,这是后话。
再说珍妮在小桃红的坟地晕死过去后被塔司哈抱到医院,来医院主要是给她包扎受伤的手指。
这时候马家下聘的人马正在来的路上,马彪留在家里安排下人们准备晚上客人们吃的喜宴。
人家订婚一般是中午女方家大操大办,晚上男方家大摆筵席。
正忙活着,门外进来一个东张西望的警察。
“白仁义,你个孙子不好好当勤,跑来我家干什么?蹭饭的话晚上再来。”马彪见是原来的部下便开玩笑。
这白仁义急忙把马彪拉到无人处说:“队长,出大事了!”
马彪骂他:“老子早就不是你们的头了,出大事与老子什么相干?”
“不是,不是,你先别骂我,听我说,医院里的高彬院长死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
“今早晨发现的,死在病房了,听说死的可惨喽!”
“哈哈,那这是好事啊!今天真是好日子,梦想的事儿都能成!”马彪咧嘴大笑。
“还有一件!”白仁义说。
“杜家好像出什么事了,杜爷和小猎人带着家里的男人们都跑到山坡地了,听说好像是狼女死了。”
“什么?!”马彪猛地一惊。
“杜家人全出城了?”
“不在城外,就在城南馒头山那个山坡下,李队长带着我们去了,佐佐木让人把那一片戒严了,不让人过去,我们都过不去。
“坏啦坏啦坏啦!”马彪拔腿就跑,他得先截住儿子把情况说清,杜家死了人全家正是悲伤的时候,儿子兴高采烈去了别说错什么话。
马彪还是晚了一步,紧赶慢赶眼睁睁看着一群人嘻嘻哈哈进了杜家大门。
马彪硬着头皮进去顾不上别人打招呼一把抓住儿子:“你先出来一下。”
马小飞见老子满脸紧张的样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马彪说:“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笑嘻嘻的。”
“怎么了?还不让笑嘻嘻的,这桩婚事是你们硬塞给我的,还指望我笑嘻嘻的?我不哭行吗?”
“老子不跟你贫嘴,刚刚听说狼女…杜鹃……”
“你是新郎官?”
身后冷不丁的一声吓了父子俩一跳,马彪转身一看更吓的差点丢了魂。
杜鹃站在门口正面无表情看着他们。
杜鹃平时就不和外人说话,即便说话也没有笑脸,今天这是破例了。
马小飞不知道马彪到底要嘱咐他什么,他见杜鹃问他话便赶紧回答:“是是是,姑姑好!”
杜鹃再没有说第二句话,她向远处眺望了一下转身进去了。
“爹,你到底要说什么。”马小飞问。
马彪一脸懵逼的望向大门,不知道怎么回事,多亏他有一张满嘴跑火车的嘴巴。
“额…老子是担心你在杜家露出嬉皮笑脸的样子来惹的刚才那位不高兴,特意嘱咐你几句,得得得,既然我也来了,杜鹃也看见我了,我不进去和老夫人说几句话有失礼节。”
他丢下儿子自己进去了,留下马小飞一个人站在风里思绪凌乱。
是老张先看见他的,老张笑嘻嘻的把他请到大厅,他果真没看见杜爷和巴图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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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杜爷呢?怎么没看见他?”他问老张。
老张见这里人多便对马彪说:“马老爷,咱到那边客房说几句话?”
马彪觉得这里面有事,便随老张到了客房。
“马老爷,按理今天是大喜日子,老爷他们都应该在家,可是突然出了个事儿。”
“出什么事了?”
老张说:“其实也是一件喜事,是这么回事,今早晨医院那个木村医生跑来家里找珍妮,珍妮当时不在跟前,他就告诉了当时在场的几个当家人,说吉田一郎死在馒头山下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问他为什么不去报告佐佐木,他说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他自己就跑来杜家通知珍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