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鹃对日本人的恨已经深入骨髓,尤其这些拿枪的,他们差点打死儿子,而且杀了她的嫂子,她是有仇必报的人。但她不想杀女人,她想看看这个士兵到底是不是女人,如果他是女人,她会放她一马。
这个在男女游戏中扮演女人角色的士兵叫池边,他很快清理干净自己的屁股,提起裤子正迈着小短腿向前走,突然旁边一棵树后闪出一个人挡住了去路。
池边猛地吓了一跳,他本能地向后退了几步,在这过程中发现站在面前的不过是个女人,他的精神一下放松下来。
杜鹃的意识里不杀女人,而身为男人的池边却专杀女人。他不敢惹中国男人,却不放过一个中国女人,好像在那些比他更弱的中国女人面前他才活的像个男人。
在以往的扫荡中或者任何时候,只要士兵们抓住中国女人,经过强奸、毒打后,有的会放那些女人一马起身离开,有的提起裤子转身一刀便杀了那些受害女人,而池边属于第二种。…
他对女人不感兴趣,他讨厌且憎恨女人。
倒退几步站住的他一看是个女人便没有惊慌失措的叫喊,反而惊奇的看着打扮怪异的杜鹃,不知道她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突然,他意识到这里是猛兽出入的森林,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他迅速举枪对准杜鹃。
而杜鹃正在以疑惑的眼神看着池边,见他举枪瞄准了她,她就地一滚便到了他身边,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杜鹃按倒在地。
杜鹃一手捂住他的嘴,一把撕开他胸前的衣扣......
池边的男伴侣叫二宫秀一,他没有追上那只兔子,于是一边低头寻找食物一边慢慢等池边,等了一会儿发现他没有跟上来便立即返回去寻找,可眼前的一幕把他吓得魂飞魄散。
池边满嘴喷血瞪着惊恐的双眼躺在草地上双腿乱蹬,他双手捂着自己血汪汪的脖子,鲜红的血不断从他的嘴里、手指缝里流出来,他的脖子被撕开一个大口子,好像被什么动物咬断了,敞开的胸前也是几条很深的血漕。
“池边!池边!”二宫秀一跑过来惊恐的大叫着他的名字。
池边脖子动脉和咽喉都断了,血汪汪的气管断裂处不停地往外冒着血水,敞开的前襟已经被血浸透,痛苦万状的他还没有咽气,意识尚且清醒,他连抓带蹬想爬起来,却只能徒劳地越来越弱,弥留之际终于看到他的男友向他跑来,他向他伸出一只血红的手,不知是想让他快跑还是想告诉他什么.....
“池边,是什么?是什么动物?”
二宫伤心的抚摸着池边的脸大喊,同时向周围开了一枪。
很快他的叫喊吸引了远处的士兵,他们三五成群向这里围拢过来。
两位专家站在人群里惊恐的看着眼前的池边,从池边的伤口来看是遭遇了什么动物袭击,但他们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也没有听到池边的呼叫,这样诡异的死亡再联想到月牙沼泽出现的不明怪物,大家又是一阵恐慌,那些胆小的士兵有的已经吓得开始哆嗦了。
佐佐木命令所有人员在行进时要不时地回头看看队友的情况,士兵们可以一边走一边采摘看到的小浆果,但是严禁一个人离开大部队太远,需要解手的话也在营地边上,要在大家可视范围之内。
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所有人,他们感觉到死亡离自己这么近,好像随时随地都会死亡,却不知道凶手在哪里?
这到底是个什么生物?为什么这么神出鬼没?
几乎所有人都害怕的四下张望,觉得那头不明生物正在暗处紧盯着他们,随时向他们扑来。
他们不在这里休息了,拔营启程赶紧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看起来走了这么远还没有走出不明生物的领地范围。
佐佐木领着两个专家和26个士兵疲惫不堪的走了整整一天,他们听从铃木的指挥,尽量靠着南边走,遇到山岭时不得不绕过山岭,这样,就又走错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