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罗莽所有见过的人中，拥有这样觉悟的绝不会超过十指之数，但是其中名为杜姆的，就足足占据了两位。

不过在一路走到巅峰的路上，罗莽已经见证过太多血与泪。

手掌甚至没有顿挫的意思，直接朝着神君杜姆的面甲探去。

活着血液将面甲摘下，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带着惨不忍睹灼伤的中年男性面孔。

“这又是你不一样的选择吗？托尼......真不愧是你。”

罗莽嘴角含笑，右手紧握着全腥暗刃，将三刃尖毫不留情的没入了神君杜姆的胸膛。

才是刚刚进入其体内的瞬间，全腥暗刃就如同沙漠中快到极限的求生者，贪婪而又珍惜的痛饮起神君杜姆体内的力量来。

可怜，属于第一苍穹的力量才刚在神君杜姆的体内安家不久，就又一次遭到掠夺。

只不过与上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第一苍穹的力量多了一分牵引和主动。

仿佛是已经感觉到了罗莽体内存在的另外一半力量，它甚至忍不住汹涌起来，兴高采烈的张开双手主动对着罗莽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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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吸收力量前所未有的顺利。

猩红之姿开始由上而下的一点点褪去，露出罗莽那并不显得特别俊俏的面容。

可是在看见罗莽面容的一瞬间，神君杜姆的反应竟然比罗莽还要更大。

只见祂猛的瞪大双眼，那惨不忍睹的面庞上都不禁流露出一丝错愕，迅速褪去绿光的瞳孔微微晃动。

祂就这样盯着罗莽的面孔发呆愣，甚至一瞬间都忘记了反抗。

那一脸神色似乎是在惊诧的质问，为什么罗莽会出现在这里。

“你认识我？”

这下轮到罗莽好奇了。

罗莽认识神君杜姆是因为托尼，那神君杜姆又为什么会认识第一次才见到的罗莽？

罗莽的存在明明应该是最特殊的才对，所以从始至终，罗莽都没有朝着另外一种可能想过......

也正是在罗莽思绪微动的刹那，祂身后一道残影略过，直接朝着罗莽身后重重抽来。

嗡--

罗莽没有回头，身后自然而然的亮起一道光幕。

光幕将罗莽笼罩，外面宇宙空间颤抖不止，反观光幕之中却稳如泰山。

“大蛇库尔。”

没有回头，但是它的名字却自动映入罗莽的脑海。

是因为在逐渐补全能力后，开始变得全知全能起来的原因么？

罗莽也说不清，但是只感觉对世间万事万物多出了一种特殊的掌控感。

大蛇库尔的尾部顺着光幕划过，就像是被莫名推到了一旁。

这种的情况当罗莽对第一苍穹出手的时候同样出现过，是「因果」的力量。

承下了因，但是却抛开了果。

或者说......转嫁了果。

“不对。”

罗莽皱眉，时间也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罗莽缓步挪开身形，看着大蛇库尔尾部偏移的方向。

竟赫然对准的是被罗莽彻底压制的神君杜姆！

它想做什么？

神君杜姆明明已经几乎失去全部属于第一苍穹的力量，此时解救完全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