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染上疟疾的士兵,将军切勿触碰,这疟疾只要触碰便会染上,世间并无良药医治,只能......只能在这痛苦中慢慢死去。”
“并无良药医治?”
度渝脸色瞬间暗沉下去道:“那,我这上南国数万士兵难道都要在这里等死吗?军师,你必然有办法对吧?”
“将军,鄙人未曾学习医道,实属无能为力。”
军师看着躺满遍地哀嚎的将士,叹了口气。
随后摇头道:“不过,我很久之前见过一个老道士,他能医治疟疾,但此人行踪诡异,我上一次见过他的时候,便是在景安城中,不知那人还在否。”
“你可知他姓甚名谁?”
“不知,但百姓都叫他仙人,称之为济世神医。”
“你可还记得在景安城何处见过?”
“我记得当年我游历世间的时候,恰巧在景安城的祥春村见过,那老道士便是在那里救下染上疟疾的一家子。
当时我记得景安城那里有一户农家,一家子五口人,很不幸家里有一个小女孩染上了疟疾。
我看当时的小女孩和现在的将士们一样,但不过却已经死了。”
“家里人便将小女孩埋葬,都已经入土了,恰巧撞见那老道士路过,便告知那孩子未死,本来已经入土的孩子又被抱出。”
军师抬头看向天空,眼神有些神游:“老道士在小女孩身体之上扎了几针,小女孩便一下子就活过来了。
我当时甚是好奇,便多看了几眼,得知那家子都染上了疟疾,已是命不久矣,老道士心生怜悯,随手从怀里掏出几枚丹药赠于那家子,服用过后,便个个恢复如初。”
“世间居然还有如此奇人,若得此人相助,我这些将士必然好转。”
度渝思虑片刻后道:“我上南国皇都就在景安城,现在天下大乱,老道士必然不会在四处游历。
若能寻回,那我这些将士们便可一获救,军师,你替我书信一封,速速送去景安城寻找那老道士,还有,将押运粮草这事一并告知陛下。
这是我的玉佩,还有这一封家书,劳烦军师将它带去给我夫人。”
度渝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和一封书信一一交到军师手里嘱托道。
“军师去见我妻小一定要小心,现在朝中两派势力分帮,谁都想控制我妻小,军师一定要小心。”
“将军,恕我冒昧多问一句,当今局势,将军心归何处?”
军师叹息,他又怎会不知,度渝现在的境况,上南国皇宫中自打下大明国过后,便分崩离析出两派势力。
谁都想拉拢度渝这位,可谁都又不敢得罪度渝,所以,度渝的处境就在这两股势力中间徘徊。
自然,度渝虽能力强大,可妻子,唯一的女儿都还在景安城中,名义上是为了保护她们的安全。
可实际有点眼力见都能看出来,这分明就是控制度渝的傀儡啊。
“朝中这些人势力根深蒂固,为人心狠手辣,我得罪谁都讨不了好,我若想要我妻小平平安安,现在我不能站队。”
度渝眼眸深邃,多年的战场拼杀,最后换来的是一家非但没有团圆,反倒是周全难护。
或许在别人眼里,他是一个风光无上的大将军,可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只不过是上南国养熟了的一条好狗,叫咬谁就咬谁。
“好,必不辱命。”
军师微微拱手,没有过多问及刚才之事,但想起那神秘老道士。
随后道:“只是此去恐不知那老道士是否还在景安城中,若在,老道士不愿来这怎可好?”
“他愿来,我必重金赏赐,他若不来,强行带来,若不愿为我所用,逼问出药方便可杀之。”
“将军,你现就速速去书信一封,随后便赶去景安城。”
得到答复,军师挥袖快步离开,在这里他多番欲要呕吐,怎奈大众面前有失体面。
“义父,您怎么来这种地方,这里很容易染上疟疾,义父,您快些回去。”
就在度渝看着这些将士愣神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声音。
“你怎么在这?”
转身看到来人,是自己的义子度虎,便开口道。
“义父,孩儿看军中将士身染疟疾,便四处去抓了一些郎中为将士兄弟治病。”
度虎身着七尺,肥胖的体型,宛如一座小山般矗立。
看着极其威猛,圆盘状的脸上写满了真挚与善良,那双眼睛虽被脸上的肥肉挤得略显狭小,但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一身红色甲胄披挂在身,犹如燃烧的火焰,手上戴着厚重的护手,腰间束着一条宽大的腰带。
脚下则是一双沉重的战靴,在接近度渝的时候,每一步都踏得坚定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