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鱼贯似地走进寝殿,将蜡烛复又都点上,岳稚垣的身影终于出现了。
“你……”
“母后……”
岳稚垣冷漠地咀嚼着这两个字,“听朕这么唤你,是何感受啊?”
“都是彭嬷嬷这个老妇胡诌的,你是哀家的亲生骨肉啊……”
“霍知意才是你的亲生骨肉!”
岳稚垣突然提高了嗓门,将所有人都震在了原地。
“朕都知道了。”岳稚垣一步一步走近,她想退都动不了,“二十三年前,你移花接木,用自己庶妹的儿子保你在父皇后宫的地位。十八年前,你与霍卿旧情复燃,生下了霍知意,偷送出宫由他抚养。你真是好本事啊,将父皇、霍卿,还有朕都拿捏在自己的手心中,玩得团团转!”
“不是这样的……”
林太后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彭嬷嬷还在担忧自己的性命,只有白嬷嬷守在她的身边。
岳稚垣也在她的跟前蹲下身来:“不是这样?那要不要让朕将霍卿和霍知意都叫来,朕总有办法让他们开口的。”
“你不许动他们!”
“不许?”岳稚垣像是在看着一个死人,“你有什么资格对朕说不许?”
“就凭,就凭哀家是当朝太后!”
“朕的母亲才是当朝太后,你是吗?”
林太后面如死灰,却依旧强撑着:“你没有证据吗,天下人不会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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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室断案从什么时候开始讲求证据了,你我心里都清楚彭嬷嬷说的是真是假。朕确为父皇亲子,但生母确是林氏宁安。”
“她一个庶女!”提到林宁安的名字,林太后突然变得癫狂起来,“凭什么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嫁给一个年纪相仿的富家公子做正房妻子,而我却要服侍一个比我父亲还老的男人!”
“那都是你自己的选择!”岳稚垣看着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只觉得她不可理喻,“不论是放弃青梅竹马的霍卿,还是故意勾引父皇,都是因为你贪图荣华富贵!这一切怎么还成了无辜之人的错!”
“我是有天生凤命的人,这一切都应该是我的!皇后是我的,太后是我的,儿子是我的,霍卿也是我的!”
“疯子……”
岳稚垣撑着膝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道:“太后疯病复发,迁居雨花宫静养,任何人不得打扰,违令者斩。”
“不,不能,你不能送哀家去雨花宫,哀家是太后!”
岳稚垣死死地盯着她:“你放心吧,朕不会剥夺你的太后名头,只不过朕的子孙后代去皇陵的时候,祭拜的可不会是你。”
“不,不,不……”
林太后喊得撕心裂肺,岳稚垣也不再看她一眼。路过彭嬷嬷的时候,他说:“刁奴一个,拖出去杖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彭嬷嬷本以为自己痛快地招了还能苟活,没想到岳稚垣心中积怨已深,林太后尚且还不能动,但对她一个老妇却是没有任何怜悯之心。
“朕会下旨去将你母亲的遗骨带回来的。”
岳稚垣看着罗宝林,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早已经是泪流满面了。
“多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