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早就知道是这样,可岫蓝每听他人说一次,都觉得心又安定了些。
“殿下说什么了吗?”
“让朕好好护着你们母女,绝不可让孩子重蹈她和亲的覆辙。”
岫蓝顿时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滴落下来,惊得姚明璟伸手就去擦拭。
“你呀你,怎么说哭就哭了。”
侍女端着茶盏进来,见到这一幕也没顾上分寸,递上绣帕低声说道:“娘娘月子里可不能哭,会伤了眼睛的。”
岫蓝也知道是自己敏感了,抽泣着说:“陛下勿要见怪,臣妾只是感伤了……”
“朕知道自从你生产之后就心事重重,想来也是思及当年皇姐和亲大夏之事,害怕朕和你的女儿也会走上这条路。”姚明璟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朕已非当年人,今日一诺,必不负你。”
岫蓝扑在他的怀里,殷殷哭了起来,姚明璟也只能低声抚慰:“好了,再哭下去,朕只怕咱们的小公主也跟她的母妃一样长成一个小哭包了。”
岫蓝这才急急抹了眼泪,破涕为笑。
“朕这几日一直对小公主的名字举棋不定,眼下倒是有个主意,就取绮字吧,封号临安。”
岫蓝双手交合,以额触榻:“臣妾谢陛下。”
新得了名字的绮儿不知为何哭了起来,奶娘连忙进殿,四下检查了下,笑着说:“小殿下饿了,奴婢这就去给小殿下喂奶。”
岫蓝脸上已无泪痕,只是眼睛和鼻头有点泛红,瓮声瓮气地说道:“陛下忙碌一天也乏了,要不去贤妃姐姐宫里吧。”
周贤妃是载熹宫主殿,岫蓝将姚明璟往那儿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姚明璟见怪不怪,抖搂着衣袖起身:“你好好休息,回头皇姐来看你还以为朕没有把你照顾好呢。”
“是,臣妾遵旨。”
看着姚明璟离开的高大背影,岫蓝心中很不是滋味,谁愿意把心爱的男人推给另一个女人,可这就是后宫的生存之道,就算是她,也莫能免俗。
姚明璟到的时候,周贤妃已经卸去了钗环脂粉,穿着一身茜红色的寝衣匆匆出来接驾。
她自然知道姚明璟是从岫蓝那里过来的,便温婉说道:“陛下见过了婉嫔妹妹可安心了?”
“你对她关照入微,朕没有不安心的。”
虽然周贤妃性子算得上木讷,但胜在心思纯净,入宫四年也无有变化,姚明璟一个月也会召幸两三次。
“婉嫔妹妹人见人爱,臣妾还要多谢皇后娘娘将她安置在这载熹宫与臣妾作伴,如今多了公主,就更是热闹了。”
姚明璟今夜饮了些酒,又在岫蓝处喝了杯茶,正在精神头上,听得周贤妃如此说,调笑道:“爱妃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