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查岗的短信又来了:你们逛街都逛些什么啊?
张颖笑骂一句,在短信上回道:“小薇你怎么不问廖学斌去,就来烦我。我们现在参加斗螃蟹大赛呢,廖学斌养着一只很厉害的螃蟹。”
叮咚叮咚,习微的回信极快:一定要把过程拍下来哦。
两人回到那家螃蟹店,正好一个斗蟹的人灰头土脑地败了,廖学斌连忙上去,举着青甲道:“我来。”
“哇……”无论是店家还是围观者,看着青甲都惊呼起来,这么大的螃蟹,似乎是锯缘青蟹啊,就是颜色有些不同。而且在这里的人,大多是对螃蟹有些了解的,不少人都知道几年前那只天价青蟹的事,不由有些眼热起来。
店家姓池,池老板眼睛一亮,贪心大起。他办这个斗蟹大赛,为的是打响自家店铺的名气,但打响名气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赚钱啊。要是能把这只青蟹弄到手,即便不能像几年前浙海省的那只拍卖到40万,但炒作炒作,卖个几万还是有可能的。
“这位朋友,好一只锯缘青蟹,竟然还有点变异,不知道可不可以割爱出让?”
“不行。”廖学斌直接了当地摇头:“我这青蟹养了好几年,有感情的。”
屁的感情,池老板暗骂一声,他是做生意的,在他眼里,所谓感情也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真要开出几万块买,眼前的小子多半就会同意,不过池老板可不想这么干,想了想,道:“这位朋友既然想要参加比赛,想来也是喜好赌斗的人。要不这样,我们还是五关六将,但将彩头加大如何?如果你输了,这只青蟹就输给我。如果你赢了,我这里也有一样好东西。”
池老板反身取出一个小鱼缸,他虽然是螃蟹店,但里面除了螃蟹,也有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此时拿出的,赫然是一条红龙鱼。
池老板得意地道:“纯正血统,仙塔兰姆湖辣椒红,20厘米,有芯片,我五千元入手的。如果朋友你愿意,我就拿来做这个彩头。”
廖学斌眼神闪烁了一下,之前在图书馆查询资料时,也曾经看到过辣椒红龙的相关内容。龙鱼是一种名贵观赏鱼,甚至可以用最贵的观赏鱼来形容。龙鱼有金龙、红龙、银龙、青龙、白龙、黑龙等多种,原生于印尼仙塔兰姆湖的辣椒红龙是其中的佼佼者。
20厘米,还只能算是幼鱼,一旦培养为成鱼,只要品相出色,卖个几万、几十万、几百万的都有。当然,这个培养也没那么容易成功。
这样名贵的观赏鱼,就像那些纯血马一样,也讲究一个血统,正当途径、血统纯正的龙鱼,自小就植入芯片。在龙鱼店都可以通过扫描,验证血统、来源。而且作为《华盛顿公约》(CITES,濒危野生动植物国际贸易公约)中的保护物种之一,也只有植入芯片的龙鱼,才是允许正当交易的。
对于廖学斌来说,本来只是以游戏之心玩玩斗螃蟹的,但既然店老板一心想要他的青甲,那反过来,愿赌服输,送上门来的辣椒红,廖学斌也就没什么好客气的了。
当下,廖学斌点头答应。池老板顿时大喜,在他想来,锯缘青蟹虽然也是凶猛螃蟹,但他的螃蟹店中,也有的是狠角色,五场车轮战,他的赢面居多啊!
“好,第一场,我出锈斑蟳。”
锈斑蟳额有棘刺,棘尖钝圆,背上有十字架花纹,所以欧美人很少食用。这种螃蟹和锯缘青蟹一样,都是梭子蟹科下面的蟹种,同样有着粗壮的螯足。
比赛的场地是一张大方桌,胜负的判定有二:一方失去战斗力;或者一方先掉下桌子。
廖学斌将青甲放上桌子,青甲高傲地挺胸叠肚,竖起两只大螯足,咔嚓咔嚓。而锈斑蟳作为一只普通螃蟹,又没什么智力,无知者无畏,竟然张牙舞爪,横行而来。
咔嚓,两只螃蟹螯足夹在一起。青甲心中不屑,它要认真起来,一夹子就能把眼前这只锈斑蟳夹成两段,但河伯大人有令,不能过于张扬。当下装作僵持而战,拉锯来拉锯去,但还是明显处于优势地位。
不但围观的人们看出了优势,锈斑蟳虽然无知,在战斗了一分钟后,也终于本能地发现了不妙,却已经无法挣脱青甲的大钳子。螃蟹争斗,历来有断臂求生的决绝传统,锈斑蟳一阵挣扎后,在双方合力下,咔嚓一声,左螯断在了桌上。成了独臂将军的锈斑蟳不顾疼痛,忙不迭地逃走。青甲撑起蟹足,刷刷刷地追击过去,不一会儿,锈斑蟳被逼到了桌角,啪嗒一声,掉了下去。
“第一关,挑战者,锯缘青蟹胜利!”
负责充当裁判的人大声宣布,旁边的围观者也交头接耳起来。
池老板皱了皱眉,对方的青蟹这么大,输掉第一场是理所当然的,但锈斑蟳似乎根本没有耗费青蟹多少力气,这输的就没意义了。
想了想,池老板取出了第二只螃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