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你再笑话我,我就跟你抢菜了啊。”
习微顿时乖乖吃菜,等酒足饭饱,已经十点一刻了。习微揉着肚子:“这么晚了,又吃饱了,看来得晚睡才行。”
廖学斌笑着拦住了要收拾桌子的张颖:“我来吧,辛苦你们了。”三下五除二洗刷完毕,又冲了澡换了衣服,拉起吃撑的习微,“下去散步,走走好消化。”
习微嘀咕道:“廖学斌你怎么这么快就洗澡了啊?你以前不是说过的吗,饭后不要立刻洗澡。”
“我例外。”
三人出了门,在小区里晃荡起来,边走边聊,习微忽然提起一事:“对了,廖学斌,你水库那边的两条小狗……”
习微说起小狗,三天前,她们在家里无所事事,想到廖学斌养的龙鱼和螃蟹都扔到水库了,又想到水库有两只小狗,一时起意,便去了一趟,恰好碰到了打狗队。
“打狗队?”廖学斌忍不住皱起眉头,他不算爱狗的人,并不把狗当宠物看,农村里养狗看的多是实用性,至于城市这边,对于能够伤人的烈性犬他当然是赞同严禁的,但水库那两条仅仅只是两个月大的小狗啊。
习微解释道:“你那两条狗是土狗,学名中华田园犬,根据春城这边的规定,中华田园犬是属于烈性犬名录的,要严格禁养。”
为防烈性犬、大型犬伤人,近年来各个城市都出台了相应的禁养规定,有些城市少,只禁22种,有些城市多,像京城、冰城都有四十多种,而春城这边则是33种,其中便包含了中华田园犬。
土狗算不算烈性犬,这个见仁见智,反正在农村里多得是,但既然城市里禁养,廖学斌也只能皱起眉头,总不能去干涉一个城市的决定吧,想着只能把小狗送回村里了,只是疑惑道:“小黄小花都才两个月大,又只在水库里,不会外出,怎么惹来打狗队上门呢?就算它们是烈性犬,但幼犬也要打吗?”
“你猜猜我们看到了谁躲在打狗队后面?”
廖学斌眉头皱的更厉害了,有人在背后指使的?池大南?沐青山?池云飞?心里不由涌起怒意,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真要是他们一而再、再而三的惹事,他也不是没有暴烈手段!
确实是沐青山,他淋了剧毒酸雨,躺病床上休养了一个月,在好药好医生的精心调养下总算康复了。对于他来说,这场毒雨是在廖学斌的水库边上淋到的,虽然他不可能想到是廖学斌在下雨,只能归结为自己倒霉,但以他的性子,当然会迁怒到廖学斌身上。
他一方面动用关系去抓那群潜逃的保安,另一方面,又再次盯上了水库,他要泄愤!想到当初保安们说的,水库有几条“恶狗”把他们都咬瘸了,虽然保安们对他是大大的欺骗,但当时他也确实看到保安们一瘸一瘸的,想来至少“恶狗”是真的。
所以他一个电话,就叫来了打狗队,想着先剪除“恶狗”,再找一群混混去水库闹事。没想到去了水库,只见到两条小巧的狗儿,尼玛的,这哪是恶狗啊!沐青山不由气疯了,明白保安们对他压根就没说过一句实话,说不定连腿瘸都是装的!
不过既然来了,哪怕只是小狗,他也要让打狗队将它们打杀,反正这也是禁养犬种吗,他又不理亏,想来廖学斌知道后一定会气愤吧?只要能给廖学斌添堵,他就乐意!
“给我打。”
沐少一声令下,打狗队立刻拎起家伙就上。小黄小花对视一眼,汪汪叫着,撒开腿儿狂奔。结果五个专业的打狗队员追着小狗,绕着水库转圈子,即便用了分进合击的战术,都没追捕成功。
抛网套、1.2米大力钳、1.5米钢棍、2.5米尖棍,一切物理手段无效。打狗队员累得像狗一样,习微等人嘻嘻哈哈嘲笑,沐青山都开始鄙视了,队长终于拔出了枪,这是限量配给打狗队,在必要时使用的散弹枪!
不等习微喝止,队长已经开枪,砰地一声,幸好队长枪法很挫,打偏了,但小黄小花仍然被吓到了,再也不绕圈子了,在枪声中一路逃出了水库。
廖学斌眉头紧皱,这么大的事,之前张小军怎么没说呢?或许是张小军觉得小狗的事并没有触及廖学斌水库的利益,便不想让廖学斌烦心。或者……廖学斌看了看习微,或者便是习微最终保下了小狗,所以张小军觉得已无危险,便不再多说了。
“小黄小花一直把打狗队引走引远了,才悄悄返回水库的。我想这两条小狗这么灵活这么厉害,又是你的狗,当然不能让别人打死,便把它们带走了。廖学斌你放心,我已经跟我家老爸说过了,挂在警备区名下,给两张军犬证,以后就不用再担心打狗队了,不过该打的疫苗什么的,还是必须打的。对了,我爸听我说这两条小狗如何厉害,一时不信,把小狗带到军营里看了,等明天我去拿回来。”
禁养烈性犬,也只是禁止普通市民饲养烈性犬,军方警方当然能继续养军犬警犬,其实不仅是军警,真要有权有势,高官豪富,养着烈性犬,打狗队敢来打吗?
廖学斌不由谢道:“那真是多亏你了。”
确实要谢,否则他总不能明着对抗打狗队,哪怕打狗队是受沐青山所命,奈何春城确实有禁养的规定,明着对抗打狗队,只能进一步引来警察!而两张军犬证,就能反过来让打狗队徒呼奈何了!
当下陪着习微她们继续散步,欢声笑语其乐融融,但在心内,廖学斌已经咬牙切齿,对于一再犯贱来惹事的沐青山,他已决定今晚就报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