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朱美兰的无能狂怒,苏瑾大笑不止。
“朱美兰,你带脑子了吗?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不懂的吗?”
“你哥昨天落网,终将难逃一死。而你,从昨晚我们找上门去的那一刻起,直到将来刑满释放,期间将彻底失去人身自由。这本身就说明了什么,你当真不知道的吗?”
“还以为马步云是你的救命稻草?哈哈哈……你太逗了!”
朱美兰眼底满是惊骇,连退数步,一屁股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被抽去脊梁骨的软体动物,那种深入到骨子里的优越感荡然无存。
苏瑾直到此时,才摆明车马,“睁开眼睛看清楚形势,你已经被命运扼住了喉咙,现在只有自己才能救自己,尽可能检举立功,争取少判几年,早点出去陪孩子吧。”
“如果你想要说什么,可以随时找我,当然一切自愿,真没人逼你。”
话落,苏瑾起身撩腿就走。
真不是装的,也没指望朱美兰马上就叫住自己。
因为人手调配不过来,张维先都坐了两天的冷板凳了,情绪跟朱美兰一样非常差。
“苏助理,我张维先好歹是县委任命的宝瓶镇党委书记,怎么到了你们这边,连犯罪分子都不如?你们巡察组还讲不讲规矩?”
听话听音。
张维先刻意强调“助理”和“党委书记”,凸显两人级别上的巨大差距,真不是一般的局里局气!
苏瑾不说话,云淡风轻的喝茶。
胥迎丰看看张维先,又看看苏瑾,心道,这个逼让你给装的!
张维先的声音陡然拔高,“《刑事诉讼法》第117条第2款规定,传唤、拘传时间最长不得超过24小时,你们巡察组是怎么搞的,知法犯法吗?”
苏瑾仍然不说话,老神在在的吹着茶沫。
张维先怒了,是真的怒了。
一个充其量是副科的小逼崽子,连真正的副组长都算不上。
竟然在他乡镇党委书记面前抖威风,踏马的,如果宝瓶船务工业园升格为省级工业园,他就是妥妥的副处!
愤怒的张维先坐不住了,一个箭步抢到苏瑾面前,夺过他的茶杯就往地上一掼!
砰!
瓷屑迸射,茶汤四溅,一片狼藉。
“我让你喝茶!我让你装逼!”张维先吼道。
苏瑾勾了勾嘴角,缓缓起身,蒲扇大的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之势,悍然拍打在张维先肥沃的大脸上。
啪!
这一巴掌,声音之响,力度之大,张维先原地足足转了两圈才停下来。
“把这一段掐掉,别录。”苏瑾转了转手腕,对负责录像的年轻的纪委人员淡淡的道。
纪委人员跟胥迎丰一样,都看傻眼了,愣了半晌才“噢”了一声。
张维先直接被打懵了,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啊,他是谁?他是踏马的党委书记啊,居然被一个小逼崽子打脸了,还打的这么响,这么疼,奇耻大辱啊!
张维先两颗眼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茨菇,“你竟敢打我?”
苏瑾耸耸肩,摊开双手,“谁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