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12点,一辆考斯特中巴车驶出壶园,消失在夜幕之中。
车上载着苏瑾、胥迎丰、应登峰3人,还有10名荷枪实弹的武警,外加纪委负责录像的工作人员。
马步云的老家在东江市梅林县,距江滨150多公里,1个多小时的车程。
夜里2点,所有人马、装备抵达马步云老家后面的河堤上。
在村民小组长的带领下,找到了马家的鱼塘。
可怜的村民小组长,收了苏瑾一条“小玉”,喜滋滋的为他们带路,可任务完成后却回不去了,被要求在车上休息,手机也被没收。
小组长什么时候见过这种场面,武警的手里都操着真家伙啊!乖乖的缩在车上不敢动,心里又莫名兴奋,扒着车窗玻璃吃瓜。
苏瑾让胖子现场指挥,自己和应登峰带着两名武警敲开了马家的门。
一个清瘦的老人打开院子厚重铁门上的通风窗,眼底闪着精光,警惕的打量着苏瑾一行。
“三更半夜,你们干什么?”
“老大爷,这里是马步云马书记的老家吧,我是马书记的秘书,是马书记让我们过来的。因为事情太急,马书记又不忍心搅了你们睡觉,所以没有提前打电话,让我们直接就过来了。”
“哦,是马步云叫你们来的呀!”
苏瑾把脑袋凑近通风窗口,压着声音,“今天来的都是马书记的人,来处理后面鱼塘的事,白天肯定不行,只能在夜里,悄悄的干活。”
老人的脸色骤然一变,瞬间又恢复如初。
应登峰上前,晃了晃手中的自动步枪,“老爷子您就放心吧,我和我的兵负责警卫,任何闲杂人员都没机会靠近。”
老人往后退了退,“你这人满嘴酒气还拿枪,当心走火咯!”
苏瑾笑道,“老爷子,我们从江滨出发前,马书记亲自请我们吃夜宵,陪我们喝了点酒。没事的,他酒量大着呢,我们都叫他酒桶。”
应登峰看着苏瑾,咂了咂嘴,我真的谢谢你!
老人眼底滑过一丝狐疑,但还是打开了铁门,“那就辛苦同志们了,快进来吧,老婆子,老婆子,赶紧起来给同志们泡茶!”
应登峰看着老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压着声对两个武警下达命令,“你们留下看好他们,决不允许他们打任何电话!”
“是!”两个武警低沉回应。
后面的鱼塘灯火通明,十台抽水机一字排开,往大堤北侧的河道里抽水。
鱼塘目测不过半亩左右,差不多1个多小时能把水抽干,挖掘机、路面破碎机就可以下去作业了。
最多1个小时就能找到鱼塘底部的储藏室,理论上讲,马步云都等不到今天第一缕阳光,就东窗事发了。
所有人各就各位,忙而不乱。
苏瑾则在鱼塘边踱来踱去,琢磨马步云平常是怎么把赃款赃物送到储藏室的。按理说应该有一条密道通往储藏室,但密道在什么地方,入口又在哪儿呢?
与此同时,老人站在窗户前,愣愣的看着鱼塘边忙碌的人群。
“老婆子,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他们真是儿子派来的吗?”
“你别瞎想,如果不是儿子派来的,他们怎么知道鱼塘下面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