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哈二将是佛教中最着名的两位护法神将，去过寺庙的人可能都见过他们的塑像：神态威严，五官狰狞，睁眼鼓鼻，怒视凡间。

他们总是一左一右排列在一起，一个张嘴，一个闭嘴，张嘴的就是发出“哈”声的“哈将”，闭嘴的是发出“哼”声的“哼将”。

哼哈二将在开口和闭口之间告诫世人：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该闭嘴的时候，一定要闭嘴。

面对郁慕远的询问，苏瑾沉吟道，“老大，我不知道您和雷主任的关系到了哪一步，如果像我们这么亲近，那您完全可以通过闲聊的方式，把了解到的情况报告给雷主任。”

“万一将来朱晓宇发生什么重大变故，雷主任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郁慕远对此表示认同，“我正有此意，那你呢？周书记那边可以缓一步，但你就不打算把情况向市纪委报告？我跟杨书记比较熟，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出面组个局……”

杨书记就是市纪委书记杨红旗。

苏瑾笑应，“市纪委无需我出面汇报，不出意外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收到消息了。”

……

另一个空间。

餐饮集团小会议室。

龚庆峰和黄永强分坐在罗小曼、权玉冰的两侧。

罗小曼的秘书方金勇和集团纪委的肖尧、张翼，坐在他们身后的工作人员位置上。

会议桌对面坐着两位美艳少妇，分别是协和资本老板萧红、大晟信息老板左芸。

会议室里回荡着黄永强抑扬顿挫的声音，他正在领学《集团制度汇编》相关内容。

其实就是苏瑾昨天提出的《‘三重一大’议事规则》《权力运行风险环节内控制度》《重大项目全周期跟踪监察制度》。

苏瑾昨天离开后，龚庆峰与黄永强再也坐不住了，“做与不做肯定不一样，用心用力的做与装模作样的做，结果也肯定不一样”，这话属实说到了他们的心里。

道路千万条，“做”是第一条。

龚庆峰从未有过的强势，孤身一人找到罗小曼，唇枪舌战，据理力争，因而才有了今天这场会议。

会议的议程有两项：其一，学习有关制度规定。

其二，解释有关项目融资和中介服务的问题清单。

这份清单是集团纪委四个人热烈讨论的结果，触及的问题非常敏感。

譬如，为什么选择大晟信息？决策过程是什么？符不符合程序？费率是多少？有没有货比三家？

此刻。

黄永强还在有板有眼的读着制度条款，权玉冰却坐不住了。

“龚书记，黄主任，我插一句嘴，你们觉得这样做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