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过去一夜,马上就变了!
他想骂人!
他看向黑麦,面无表情,“这是怎么回事?”
黑麦的面瘫脸还是没治好,“小郎君不必担心,他们都会骑马,虽人手增加,但不妨碍小郎君轻车简行。”
黄定洲很抓狂,他就差没说想自己去就好!
这叫什么轻车简行?
这叫拖家带口吧!
黄定洲一脸麻木,“县衙也住不下这么多人吧。”
“小郎君不必担心,他们平日不随侍郎君去县衙。”
当黄定洲看到黑麦拿出来的地契时,他更震惊了,他看到地契上是他的名字,而且面积有三千多平方米。
他不得不怀疑他那个便宜爹是不是贪污受贿了。
“这是哪来的?”
黑麦,“小郎君放心,来路正当,是小郎君父亲所赠。”
黄定洲怀疑黑麦对他使用了读心术。
他表示不相信这玩意来路正当,他才刚要走马上任,才不想还没开跑就被摁死在起点上,那未免太冤了。
他当即拉着黑麦去找他那个便宜老父亲。
黄将军正换好朝服要去上早朝,听到黄定洲的来意,心中有些惊讶,他看了一眼黑麦,转头安抚黄定洲,“十三郎啊,这宅院看似很大,实则很便宜,云县那穷乡僻壤的,这院子花不了多少钱,你就安心住着,出门在外,穷山恶水多刁民,你多带点仆从,为父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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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木盒,塞给黄定洲,也不管对方拒绝的态度,直言,“为父要去上朝了。”
他边说边走,大步流星,但内心十分痛苦,那个木盒里都是他的私房钱,他根本就没打算给任何人。
他一边后悔着交出了自己的私房钱,一边不甘心着想要是不给又显得他好像输了!
黄定洲赶忙跟着走出去,想把木盒还给对方。
可惜对方速度太快,他没能跟上。
他默默在心里给这段塑料父子关系打了个问号。
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上了马车,开始启程,前往云县。
刚出了城门,就有人拦车。
他推开车窗一看,是个熟人。
前几日,那位少女绪晚来找他,表示她想离开将军府,说出了她想回去报仇的心愿。
当时黄定洲听完对方的话,心中将信将疑,不过让对方离开不过是顺水推舟的事,他当即将对方的卖身契还给她,让人送她出府。
黄定洲当时想的是,这种孽缘,最好还是当断则断,老死不相往来。
但是,今日对方又找上门来。
“绪晚见过郎君,今日绪晚特地来送别郎君,感谢郎君之恩,绪晚此生难还……”
黄定洲不想和对方有太多瓜葛,直接打断她,“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放在心上,吾有要事在身,今日不便与尔多寒暄,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