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杯凝露浆酒下肚,谢玉砚酒气上了头,狗胆包天,开始问起关于黄定洲之事,他直觉,皇帝对这个状元郎,不一般。
皇帝端着酒杯的手一顿,他终究还是一饮而尽,“朕说过了,你算是他表舅,虽无血缘关系,但明蓉皇后也曾玩笑地喊你表哥。”
谢玉砚瞬间酒醒了,他感觉自己再听下去,就要忍不住了。
明蓉皇后的确诞下一子,但是母子二人,在生产当日,就被柳太后强迫灌下毒药,毒发身亡。
正是那碗毒药,激化了政权之争。
当柔韫公主用炫耀的表情告诉他这件事时,他毫不犹豫地抽出随身刀剑,当场砍下柔韫公主的头颅,到死,柔韫公主的表情都维持着那副沾沾自喜的得意表情。
他本以为自己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愤怒,但是,显然,有些愤怒深埋于心底,不代表会消散,反而会因为时间的沉淀,而发酵。
谢玉砚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酒,仰头一口干掉,“陛下,竟还有心拿明蓉皇后开玩笑。”他冷漠地看向皇帝,他一直不满皇帝为了权衡,为了声名,让柳太后苟活至今,真是可笑。
谢玉砚笑出声,“陛下是贵人多忘事,皇后母子二人死了这么多年,总不能看到一个优秀的少年,圣人就以为那是小皇子转世吧。”
皇帝笑着看向谢玉砚,笑意不达眼底,说出了一个惊天动地的事情,“爱卿错了,不是转世,他就是,当年是黄将军十三子的尸体,代替了皇儿。”
谢玉砚震惊地瞪大了双眼,他根本不在意皇子是生是死,“那,那皇后呢?”
他见皇帝虽然笑而不语,但那双眼底的冷漠,已经告诉了他一切,他原本加载过度的大脑,瞬间冷却下来。
他突然想到状元郎如今才16岁,年纪根本对不上。
“陛下在说笑吧,皇子十七年前出生,按状元的年龄推算,当时黄将军的妻子才刚怀上,就算黄将军想为陛下分忧,也天命难违吧。”
“黄将军的十三子,实际上在十七年前就出生了,比皇子还要早七天,只是,那孩子一出生就是死胎,爱卿当时向朕提议将梓童送出宫待产,朕想过将她送出去,梓童不同意,但是,朕不想冒这个风险,正好黄将军告诉了朕他痛失爱子之事,朕才想了李代桃僵的计划,只是梓童太傻了,竟然怕被柳太后察觉有异,喝下了那杯毒酒。”
皇帝掩藏在衣袖中的双手握成拳,他看向谢玉砚,“朕已经在信中告知十三郎,任命爱卿为云县的新主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