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玉砚这几日,一直在关注黄定洲的行踪消息,一得知对方入了城门,就立刻换好官服,出来迎接,跟他一起的人,还有县录事冯柯星。
县录事冯柯星经过这两日的相处,对谢玉砚更不爽了,黄县令才离开没两天,谢主簿整日嘴上挂着黄县令,隔半个时辰问一次黄县令的行踪,他自己不睡觉,也不让别人睡觉。
有空没空就往监狱走,特别是牢里的那些嫌犯,但凡硬骨头的,在谢玉砚几套刑讯套餐下来,全都比狗还老实。
而他这个负责记录供词的县录事,也不得不跟着他,一起行动,累得半死不活。
冯柯星站在谢玉砚身后疯狂打哈欠,困得眼角都闪泪花了。
谢玉砚见黄定洲忙完,他们一起回了云县办公的小楼,然后,谢玉砚就递上了他这两日的成果。
经过他高深莫测的刑讯技巧的调教,安乐酒楼小二狗足,不仅吐露了实情,还说出了他所知的关于安乐酒楼的所有情报。
作为回报,黄定洲将李御史小儿子的供词给谢玉砚观摩,并当着他的面,称赞了一番京城中央监狱的办事效率。
谢玉砚快速将这份供词看了一遍,目光在最后的印鉴上,盯了几秒,冷笑,“效率高的不是京城的官员,而是皇上,这中央监狱关的都是犯事的朝臣,人称御史台狱,和刑部、大理寺,并驾齐驱,但是这御史台狱更偏向于是皇帝直属的私狱。”
一旁围观的县录事冯柯星将这番话听在耳朵里,记在心中,他知道黄县令是出自辅国将军府,但是,他没想到这黄县令竟然如此得势,一回京城,就能请动皇帝的私狱,帮忙办事,看来黄家实际上比外界人所评论的还要得皇帝圣宠。
翌日,升公堂。
婉芙作为琵琶女春娘的亲属,也出现在了公堂上。
今日的公堂审理,很顺利很流畅。
已经被刑讯过的嫌犯,在公堂上的招供,非常迅速利落。
当婉芙听到李御史小儿子林宝阐述整个案发过程时,她恶狠狠地盯着他,恨不得扑过去咬下他的血肉。
李御史小儿子林宝忏悔的言辞,不仅没有打动婉芙,反而让婉芙更加愤怒,她对这群人恨意滔天,要不是其他四人已经死了,她大概率会想出计策,让他们尝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痛苦,只是秋后问斩这样的死法,根本无法让她解恨。
李御史小儿子林宝招供完,就轮到了安乐酒楼的小二狗足。
安乐酒楼的小二狗足对比起上次升堂时的从容嚣张,这次像个被砍断了爪牙的毒蛇,他盯着堂上的谢玉砚充满了杀意,但是,招供过程却意外地没有添油加醋,而是快速地将供词说了一遍。
他上楼的时候,林宝还没走,正在给春娘的尸体穿衣服,一见到他,就想跑,他得拖延时间,等掌柜的来处理这事,所以他不得不先安抚对方,并帮他给琵琶女春娘的尸体穿上衣裙。但是当时掌柜的正在见一个贵客,所以迟迟未至。
所以,他赶紧向林宝提议,给春娘重新梳头挽发。不知道是这个提议,触动了林宝哪根弦,整个梳头过程,林宝一直不停地说着他后悔的心理路程,还将他小时候怎么不得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