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几人对视一眼,都心知这是个大案。
想要将他们一网打尽,就需要,先弄清楚这些人的作案动机,作案模式,作案手法。
如果不能赶在他们收徒之前,将这案件了结,恐怕,届时,即使破解此案,造成的影响也会不可逆。
深山,道姑营地。
在外人面装得人风道骨的仙姑,回到营地,不耐烦地解开腰带,掏出胸前的伪装,扔到一边,直接坐到地上,双腿叉开得很宽,根本不顾忌形象。
为首的中年道姑,心情愉悦,“这云县,离京城最近,干完这票大的,就收工,明年再出山。”
“云县是离京城近,但是,那些乡巴佬,各个都丑得不行,他们生的小娘子能美到哪里去?怕是得做好最坏的打算。”
“怕什么,翻过南山,就是新平县,大不了这附近几个州府,全都转一遍,还怕凑不够人数?”
他们就接下来的行动,开始了激烈的探讨,谁都不服谁,吵得跟斗鸡一样,说不过,就开打。
他们打架,都默契地避开对方的脸,拳拳砸向对方身体,丝毫不顾对方生命危险。
他们越是打得激烈,为首的中年道姑,就越开心,根本不出言劝停。
可见,这群人的相处方式,和养蛊差不多。
中年道姑眼看他们打得差不多了,才满意离开。
他离开后,趁人不注意,将塞着纸条的迷你竹筒,绑在信鸽脚上,放飞了信鸽。
负责监视这群人的波本,第一时间,拦截了信鸽,将那纸条上的内容誊抄了一遍,才重新放走信鸽。
只是黑麦前脚才刚走,波本不好现在就动身离开,他便将纸条给了一个可信的护卫,让他带回县衙给黄定洲。
黄定洲等人制定的计划,在看到这张纸条时,不得不,全部推翻,重来。
入夜,京城,二皇子府。
一只雪白、壮硕的信鸽,翩然飞入二皇子府内。
原本看到信鸽时,满心惊喜的二皇子,在看到信的内容后,瞬间脸色大变,破口大骂,“艹!这群傻逼!!!”
原本端着鸡汤来寻他的二皇子妃,听到他骂人的语气,顿时停下了脚步,双手不自觉地颤抖了下,在二皇子望过来的那一刻,她下意识露出一个明媚的微笑,“殿下,夜已深,莺娘子遣婢子来了正院三次,十分关心殿下的健康,这是莺娘子为殿下准备的鸡汤,妾身特地帮莺娘子送来。”
二皇子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这番话而缓和,他愤怒地将鸡汤挥到地上,“鸡汤,鸡汤,鸡汤!大半夜喝什么鸡汤!你们除了添乱还会做什么,滚!”
他怒骂完,随手打了对方一巴掌。
二皇子妃直接被打得摔在地上,但她却没有恼怒哭诉,而是在听到最后一个字,如蒙大赦,立刻行礼告辞,十分迅速。
可以用连滚带爬来形容她的离场。
守在门外的李内监,听到书房内的动静,叹了一口气,他看着二皇子妃跑出来后,才率两个小内监,慢吞吞地进书房,收拾满地的破瓷片。
李内监见二皇子还在愤怒中,上前,走到距离二皇子五步之遥的距离,行礼。
等小内监收拾完之后,他示意小内监,离开。
李内监等书房重新被关上门,室内只剩他和二皇子后,他才毕恭毕敬地温声宽慰道,“殿下息怒,切记戒急用忍,虽然没有了娘娘在宫内帮衬,但太子已经离被废除只有一步之遥,只要太子一废,这继任者,就非殿下莫属了。”
二皇子听到这话,才缓和了脸色,他将手中的纸条扔到李内监面前,“这群蠢材,竟跑到云县去犯事,就算太子倒了,也无济于事!”
李内监斟酌地开口,“殿下着相了,他们还没开始行动,现在让他们换个地方,还来得及,凤翔府和商州都是好地方。”
二皇子冷笑,“愚蠢!连太子和韦家都能被黄家的人扳倒,这群蠢驴怕是一进云县,就被盯上了,就算他们离开云县,恐怕也会被追踪到底。”
李内监,“不如让他们收手,过段时日再重新行动。”
“不行!花苑和杏花楼都没有了新的血液补充,这几个月接连亏损,再这么下去,早些年打出的名声,就会很快落败。”
这样不行,那也不行,李内监提了许多意见,都被否决了。
最后,李内监提议,“殿下,既然如此,先安排人,将他们引入鬼山里,再灭口。再另外找人去凤翔府和商州收集新的小娘子回来。”
这个提议,总算得到了二皇子的赞赏。
二皇子,“很好,正合本王之意,这件事,你去办。”
李内监得到赞赏,却没有骄傲,一如既往地毕恭毕敬,“是,奴必将此事办得漂漂亮亮的,还请殿下放心。”
二皇子被哄得心情都轻快了几分,露出了几分真心的笑意,他挥手让李内监离开,“你去吧,本王去看看莺娘。”
李内监听到这话后,更加恭敬了,礼节到位,退出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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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去了莺娘的小院子,就看到莺娘穿着里衣,正担忧地站在门口眺望。
莺娘看到二皇子那一刻,露出比阳光还要明媚的笑脸,如投环的燕子般,飞奔向二皇子。
她就像是夏夜里的莺鸟,纤细娇媚,年轻鲜艳的外貌,月光为她增色不少。
二皇子被她的笑容感染,在接住她的那一刻,忍不住也露出了笑容,驱散了眉眼间的阴冷之色。
“莺娘,你半点也没学到你兄长的稳重和聪颖。”
莺娘伏在他胸前,“殿下,莺娘是女儿家,怎么和兄长比,只要殿下疼爱莺娘,莺娘就高兴了,二皇子妃真是可恶,莺娘想去给殿下送鸡汤,都被她制止了。”
二皇子抱着她往室内走,“她是王妃,你平日要多敬重她一些,她素来喜欢你,方才还在本王面前说你好话。”
莺娘听到这话,面上的娇蛮之色尽散,重新露出明媚的笑容,“殿下说得是,殿下,妾的兄长呢?怎么不见他跟在殿下身旁侍候。”
“本王嘱咐他去办事了。”
进了室内,两人的温情脉脉,随着二皇子打开小柜子的那一刻,都变了。
莺娘看着他从柜子里拿出的东西,眼底闪过一丝恐惧,她垂下眼眸,遮掩住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勾起嘴角,“殿下,王妃十分思念您,不如,让王妃也一起过来服侍殿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