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录事,“现在的问题是,他盗走这图纸要给谁?”
乔县丞却想到另一件事,“不好,那人既然隐藏在县衙内,那么,他肯定会去救自己的同党,或者将其灭口。”
此言一出,崔录事心下一惊,心跳漏了好几拍,“乔县丞说得有理。”
黄县令,“没错,正好谢主簿动刑太过血腥,当值的狱吏大部分都接受不了,本官便顺势让他们回去歇息了,现在监狱正处于防御最薄弱的时候,他一定会暗中行事。”
乔县丞:好家伙,在下在百般提示下,才想到这点,结果黄县令已经早将计就计,开始钓鱼了!人比人气死人!
崔录事:怪不得从不喝酒的黄县令,今日身上带了酒味,还半夜回来县衙办案,该不会办案是假,钓鱼才是真吧!
黄县令想了下偷窥嫌犯的惨状,他怀疑此人的同伙,见到嫌犯目前的样子,怕是都不想动手,令其自生自灭吧。
思及此,他只能暗自叹息了。
现在不拔除这个钉子,以后就更难了!
崔录事,“那嫌犯招供的时候,非要将此案推到二皇子头上,他背后之人,必定是二皇子的政敌。”
他本来想说可能是三皇子、四皇子或者五皇子的,但是,祸从口出,他可不想因言行不当,被抓住把柄,即便这室内只有黄县令和乔县丞二人,但,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乔县丞犹豫道,“这也不好说,二皇子计谋和手段,非常人能及,万一这只是迷惑我们的手段的,贼喊捉贼,将自己从这案件中摘出去呢。”
黄县令,“何必胡乱猜测,继续找线索,事实胜于雄辩,揭开案件的真相,才能顺藤摸瓜。”
他们三人继续翻找整理证物,直到四更天的时候,黄县令让崔录事和乔县丞先回去休息。
等崔录事和乔县丞离开后,黄县令坐在室内,看着这堆已经被分门别类的证物,陷入了沉思。
这人的东西未免太多日常用物了吧,反而关于案件的线索寥寥无几,那木匣子混在这些证物中,反而太显眼了。
那个嫌犯看起来,应当不是这样的蠢材。
那么,这木匣子大概率是为了身份暴露后做的幌子了。
黄定洲看向那堆衣物,决定一件件翻查过去,万一对方将密函藏在衣物内,或者干脆直接绣在衣服上呢?
可惜,他翻了两三遍,都没找到相关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