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秦恙皱了皱眉掀开眼帘,一手搭着额头,还没缓过神,宿醉后的头痛不太好受。
房间拉了窗帘,光线有些昏暗,他偏头看向遮光窗帘,双瞳微缩,发现这儿并不是自己的房间。
萦绕在鼻间的床品气息熟悉又陌生,他一手撑着床坐起身,盖至胸口的被子滑落下来,他垂眸看了眼,愕然清醒过来。
他上半身是裸着的,至于下半身,他猛地掀开被子,勉强看见下方穿着的四角短裤。
他神情变幻莫测,仔细回想昨晚的事儿。
当记忆回眸,他呼吸变得急促,匆忙下床打开房门,这里是陈起航的家,他昨晚仗着喝了酒把人压在门上狂吻,吻到意乱情迷。
陈起航的衬衫被他撕碎,他像一只失了理智的野兽,至于后面的事儿,无论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陈起航听到脚步声,从厨房里面端出两碗冒着热气的白米粥,“醒了?”
秦恙脸上闪过一丝错愕,视线定在陈起航脖颈处,那儿印着一个红到发紫的吻痕。
暧昧的画面仿若在眼前,这不是梦。
“我……我昨晚喝醉了,那个……对你那个……”
秦恙这时候表现得纯情又羞涩,俊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真该死,他居然想不起来后面发生的事情!
以自己禽兽般的行为,他猜测陈起航被自己强上了。
遗憾的是,特么的居然想不起过程!
陈起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行动自如地走到餐桌旁,“先去漱口,待会再一一跟你算账。”
秦恙若有若无地瞄向他的臀部,默默地咽了咽口水。
这是自己的第一次,难不成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难怪陈起航表现得跟无事人一般,走起路来正常得很。
秦恙猛咳了几声,为自己的不给力感到愤恨,他一声不吭走进卫生间,偷摸着关了门拉下四角裤瞄了眼。
从起床到现在,秦兄弟从未懈怠下来,尤其看到陈起航本人,接着再脑补昨晚的香艳画面后,表现得更加精神了。
秦恙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压着声音吐槽:“兄弟,你太丢我脸面了!”
陈起航哪里知道秦恙在想些什么,他一整晚没睡,此时眼下的乌青很是明显。
昨晚被秦恙撕烂衣服后,那丫的在把自己拉向大床的途中醉倒在地。
因为高烧,秦恙闹腾得厉害,最终还吐了两次,一次吐到自个儿衣服上,一次吐到床边,陈起航忍着把人赶出家门的冲动,硬是照顾了他整整一晚。
直到凌晨五点,秦恙才出了一身汗,终于退烧了。
大汗淋漓的他浸湿了床单,陈起航又是一阵忙活,待到天亮了,才靠在床头眯了一小会儿。
然而不到十分钟,秦恙在睡梦中呢喃着:“航航,好饿。”
陈起航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指腹在他高挺鼻梁上摩挲了一会,才任劳任怨的起身煮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