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这时鸣佩撑着油纸伞快步走来,“快起来,身上都湿了。”
“嗯”六月看向怀里的抄写的弟子规,已经湿成一团乱,她小脸一囧,“我写了半个多时辰,咳咳咳”
“着凉了吧,快回屋”
这个季节的雨多少带点不近人情,凌若黎打开门,瞧着眼前的雨,一时半会停不了。
刚才担心着要出门,既然鸣佩来了,她便不出来了。
“这小丫头片子”
回到屋里,六月将湿衣服脱下,裹着被子,缩成一团。
瞧着鸣佩担心她着凉,六月光着脚转了两圈:“就是淋点小雨,没多大事,我没事”
“好好,劝不了你,快些捂好了,别沾染了寒气”
“嗯”六月转动着眼珠子,“鸣佩姐姐你坐,我六月心里一直有个问题犯嘀咕”
“什么问题?”
“就是我师父到底嫁给谁了,那天我明明是跟着进将军府的,如今师父嫁到祁安王府,六月不明白。”
对于六月这个问题,鸣佩一时不知道如何回她。是啊,一切都很莫名其妙,她以前设想过公子会娶妻,只是没想到是被抓去成婚,事后自愿的。
“大概只有王妃自己清楚”
“可师父说小孩子才做选择题,她全都要”
“这”顿了顿,鸣佩说,“王妃的心思,鸣佩猜不透”
那天听到这话,她也是吃了一惊。真不知凌若黎这女子是抱着什么心态说出此等话,直言不讳,只叹息自己没勇气讲出自己的心中所想。
雨下了一夜,期间停过一会,又接着下个没完没了了,直到早晨还是断断续续。
六月一大早就来给师父请安,凌若黎倒是没提昨日让她抄写的弟子规,反而是让她同自己一块用膳。
她试探开口道:“师父,我去上学了”
“嗯”
随后人以最快的速度,踏出门口。
“昨夜辛苦你了”凌若黎看向一旁的鸣佩。
“谢王妃关心”
凌若黎昨晚偷窥两人的谈话了,她看到鸣佩提到沈兰溪,眼神中莫名的情愫。
“鸣佩,你跟在沈兰溪身边多久了”
“奴婢跟随公…王爷五年零八个月了”提到这她心头暖暖的。
“算是个…老人…了”凌若黎特地强调道。
察觉气氛不对,鸣佩敛了神情“王妃”
“是该给你找户好人家”她不过是试探一下,鸣佩的情绪有些失控,泪声俱下,跪在地上显得很无助。
“奴婢做错什么了,王妃要赶奴婢”
“没有,你做的很好”凌若黎说,“就是觉得让你做丫鬟,太委屈你了”
“不,奴婢愿意一直跟在王爷王妃身边”
凌若黎心想:不是吧,她有必要这么激动。而且自己也很大方,找的可是沈兰溪,这丫头直接回绝。
“不强求你了,此事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