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另一条时间线的,属于电央音的故事。
……
有时候我总会想起一些很久之前的事。
其实如果以普遍理论而言的时间判断的话,我所回忆的我所怀念的那个曾经并不算是很久之前,毕竟距离现在也不过仅仅过了数月而已。
但却总是有这么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尤其是每当我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时,看着粘连在脸颊之上未曾洗干净的血污,看着自己身上这身破损的战服,有时会提出这么一个疑问。
站在我面前的真的是我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它一定会在我的耳边说:“毫无疑问,你绝对是你呢,电央音从头到尾都是自己,这个事实不会有任何更改嚯~”
“……”而现在连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家伙都不在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有意义的吗?我现在所经历的一切真的有所谓的终点吗?”每当我思考完我是谁,这个可笑的问题之后,就会紧接着思考这些无关紧要的痛点。因为只有思考着,才能让我觉得我现在是活在这世上的。
“所谓人类要思考…大概说的就是这样的事情吧。”
只有在这思考中迎向终末,至少可以让我证明直到世界终末的那最后一刻,人类依旧坚强的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真可笑啊,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话,绝对不会这么轻易的将人类这两个字挂在嘴上。但现在可不一样哦,我站在这里,那就是全人类了,这是可悲的笑话啊。
我抬头看去,看向那天空,祂就在那里,隐藏在那无边无际的红雾之中。
一切都是从祂们降临的那一刻开始的,将旧的世界彻底粉碎殆尽,又不愿创造新世界的可憎之物。
使徒。
……
2020年初。
“据本台报道…”喋喋不休的噪音从电视中传了出来,我那令人烦躁的双亲正坐在电视前聚精会神的看着。
我知道他们想看的并不是这个,只是在新闻节目结束之后有他们想看的与股市有关的内容而已。他们两个只是不想错过任何一丝情报,才这么早的挤在电视面前。
“请各位市民最近减少外出…”电视中的新闻播报员说着让人不安的内容,我并没有听得很是清楚,只是听到双亲似乎议论着最近在世界各地发生的事。
那些事情其实我也有所耳闻,像是什么暴徒的暴动啊,像是什么随地发生的抢劫,又比如什么怪物作祟之类的东西。那只有传闻在战场上出现了那种怪物之后,将整片战场扫平之类的说法。
甚至就在不久之前,政协专门出台了与外星人有关的法案,因为这些传言的原因,最近明显人心惶惶了起来。当然这些与我没有关系,对我而言,哪怕就算是今天死去也没有任何影响。
“说起来,最先有怪物的传闻好像就是从健康市传出去的吧?”正在我在冰箱里翻找着我今天早上的早餐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母亲忽然提到了这样的话。
那件事的话我有所耳闻,因为前一段时间学校里新闻部的家伙将先转来的一个转学生认成放出怪物的元凶,甚至一路跟到了转学生家里去结果被抓住了,这件事在学校闹得挺凶的。
我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才稍微了解了与怪物有关的事情吧,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人说的清楚,就算是我认识的那些在校外混的情报灵通的家伙,也对此并不了解。
“找到了。”找到了上一周提前给自己准备好的吐司面包,取出来之后稍微找点果酱加了进去,就当做今天的早饭,我一言不发的向着门口走去。
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从头到尾没有看我一眼,我当然也懒得理会他们。虽然这里依旧是被我称之为家的地方,但也仅仅概括的是一个名叫做住所的地方。
我除了能住在这里之外什么都不能从这里得到,无论是生活费,早中晚餐,亦或是简简单单的我回来了这样的话都没有。
当然我也并不在乎就是了,我的人生价值观就是且行乐时多行乐,人生得意须尽欢。
就算我今天被怪物踩死在外面,坐在我家里的这两位,恐怕内心也不会有任何触动,正相反说不定还会高兴可以得到一笔意外的赔偿金。
……
“喂,今天还是老地方吗?我说啊,那种东西还是能不碰就别碰吧。”
“央音你还在乎这个啊?”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的是【朋友】的声音,那声音混杂着一大堆的乱七八糟的音乐声里,隐约还能听到些许喘息的声音。
“我说啊,你现在该不会是在店里吧?”
你们玩的倒是挺花,昨天晚上没答应这群家伙一起出门这是正确的选择。
“没错哦,哈,哈,央音你要过来的话,现在就可以,今天上午我们都会呆在这里哦~”【朋友】那边表现的相当剧烈,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几乎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