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前,也有这样的刺痛感……
那些刺痛感,蔓延了她的全身,带她跌落万丈不复的深渊。
耳边,仿佛有男人的耻笑和玻璃碎片的声音,所有的污言秽语重新撞进她的脑海……
易宛浑身颤抖了起来,眼泪不可自抑地滑落。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抵触,温路尘停下了动作,吻了吻她眼角的湿润:
“你害怕?”
易宛无法自抑地颤抖,紧闭着眼睛捂着自己的耳朵:
“不要碰我……”
她在抵触他。
想起刚刚她那句[挺好,赶紧把药吃了,也算少祸害一个女人],温路尘的内心有些滞涩。
他不愿成为她口中的祸害,喘着气松开了她:
“对不起。”
他怎么会……克制不住。
温路尘想也不想进了浴缸,咕咚咕咚的水声瞬间传了过来——
易宛大着胆子睁开眼睛,只见温路尘把自己整个人泡在水里,慢慢地没了动静。
“温路尘,温路尘!”
她吓得连忙把手伸进去一顿捞,手却被温路尘猛地拽住,整个人也被一起拖进了浴缸。
伴随着巨大的水声,温路尘才仰起头浮出水面,扶着易宛坐直了身子。
此时的他,身上的衬衫扣子敞开,彻底洇湿的布料紧贴着腰身和臂膀,腹部的沟壑潮湿而分明。
他面容局促又难忍,重重吐出一口气:
“我没事,你还是别碰我比较好。”
他接过易宛手里那盒药,生生咽了两颗,随手拿起浴缸旁干燥的毛巾,覆在易宛的头发:
“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你快出去吧,换身干的衣服。”
嗓音似乎被灼过一样,沙沙的,让易宛轻易地就红着脸:
“我理解,都是药物作用。”
紧贴的呼吸,身下黏糊的声音越靠越近:
“也不全是,分人。”
“易宛,其实,只有你能让我……”
易宛几乎屏住了呼吸,随即又传来一声闷哼,耳边的心跳声急促跳个不停。
“该死……”温路尘低低地骂了一声,又重新拿起那盒药,又抠了两颗出来。
他几乎要疯了:明明吃了药,又泡着冷水,怎么如此不见效!
见他又要吞药,易宛连忙按住了他:
“祖宗你可别再吃了,再吃要进医院洗胃了。”
“要不我陪你说说话,转移一下注意力?”
“比如……那个,嗯……要不你跟我说说,后来,沈柒南怎么样了?”
很好,性缩力拉满。
温路尘瞬间觉得身上的热劲消下去不少,无奈地耷拉着一张臭脸:
“她没事。”
大概是安眠药的药效即将要起来了,他整个人躺在浴缸的拷贝上,浑身只剩下酒气氤氲,连耳根都染着绯红,竟像说胡话一样:
“其实我和沈柒南,算是同母异父的兄妹,高低也有些相似的基因吧?你能不能考虑一下,也是试着喜欢一下我?”
易宛:“……”
她无语地抬手,覆上他的额头:
“温路尘你是安眠药吃多了,把脑子吃坏了吧?!你不会是法条背多了背傻了吧!”
大概是易宛这句话触碰了他什么神经,他忽然想起什么,像回光返照一样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对……法条!你喜欢沈柒南,但我国法律暂时不支持,所以我可以做你的同夫!这样也不影响你们平时可以在一起……”
易宛几乎是当场恼羞成怒:
“温路尘!你是不是脑子有大病!!”
她狠狠一毛巾糊在温路尘的脸上,很快,温路尘就没有了声音,双手耷拉在浴缸旁。
呃……
该不会,闷死了吧……
易宛于心不忍地把毛巾拉开,只见温路尘紧闭着眼睛,脸颊上淌着水珠,泡在冷水里均匀地呼吸。
原来,是安眠药的药效发作,睡着了。
易宛坐在浴缸里,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个泡在水里发疯的男人。
其实,温路尘在不发表有大病的言论,又不净想着去做些复仇计划的时候,还是挺好看的。
她的手轻颤着抚上他的脸颊,忍不住摸了摸嘴唇。
他刚刚好像……吻了她……
还问她,能不能喜欢他……
她想起在医院那时,他曾经目光灼灼地跟她说过:
[易宛,我过去眼里都是仇恨,现在,你把我仇恨抽掉了,我眼里再也没有东西了,你不用拿别的东西来补吗?譬如,拿你自己来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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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