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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泗表叔深深叹了口气说:“是啊,我也真是没想到,小泗子难得来大窑湖这里一次,竟然为了帮我做事而搞成这个样子!想来我真不该离开家去买什么烧烤,伺候那些年轻人哈因为我一离开,就发生问题了,这一点我是有责任的。
小泗子他是个残废人,腿脚都有伤,样子毁了,做事嘛,自然也不能跟正常人相提并论。今天晚上我本来是让他过来帮忙验货收货的,也就是对着单子,看看商家送到我家的那些磁砖啊、涂料、油漆什么的数目对不对、帐目准不准。
结果我一离开,他新表婶竟然驱使他把很多材料搬到后院杂物间去。小泗子他完全可以不答应帮忙做这事的,因为他身子不方便啊。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干了!忙了一阵子后,就闪了腰,倒了下来。
他新表婶说她这才想起来小泗子他是个废人,不能多做事。她问小泗子闪了废腰咋办呢?
小泗子只要求给他几张药膏贴贴,把他送到宾馆里让他休息就行。
我回来得知此事后,讲了小泗子新表婶几句,夫妻俩为这事还闹了个不痛快。
唉,这也怨我,我以前讲了不少我跟小泗子之间打的交道,强调过我给他提供的帮助,让他新表婶记在心上了。
她的心里就一直念叨着我对小泗子有恩,觉得让他做事赚点本回来是应得的。至于小泗子是不是残疾人,她没多想。
哎,如果小泗子他没出那次意外,怎么会落到这般田地?以前他从来都不愿欠人家的,更不会欠我啥人情的。唉,这事就这么搞糟了,有些对不住他啊!”
讲到这里,韦泗表叔灭了香烟躺到床上鼓捣起了手机。朱雨深觉得有点尴尬,他下意识地走到隔壁房间去看了一眼韦泗。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折回屋对韦泗表叔说:“这下不好办了,韦泗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了,明天恐怕回不去了。但是我们原先是计划明天一早就回去的呀。他跟那个送我们来的面的司机都约好了的。
韦泗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需要人照顾的,不好贸然回去。只是我肯定要回去,我还有事要办。”
韦泗表叔把手机搁到床单上,略作思考后说:“这不要紧,明天一早吃过早饭后你照常回去,小泗子嘛暂时就不走了,我会找人关照他的。我也可能帮你叫辆车过来。
另外呢,他留下来后,也好让小雅过来说说话。来这里之前,小泗子就跟我讲过这次来是要和小雅好好地谈心说古一番的。但是不巧,今天晚上我那边有事,把他拽了过去,耗了太长时间,小泗子就没空去小雅洗衣服的水坝那里了。
这事我会想法子弥补他的。我明天上午打电话让小雅过来说话,补偿一下小泗子。
只是小雅她能不能过来、愿不愿过来,就不好说了!小雅她近来是有变化的,她还专门跟我说过这事。
唉,这事怎么说呢,一句话,他们是回不到从前了。事到如今,小泗子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真是没办法!
但这能怨谁呢?怨他自己命不好呗。如果那次他小心点没有受伤,后面的事格局是完全不一样的。
当然,这样一来,小雅这个眼睛有问题的丫头也是不会跟他和成这样的。
直到现在,一旦让我撞见小泗子的父母,我还是要说他们几句,责怪他们做人做事不厚道。
小泗子他爸呢,原本也是个没啥本事、没啥出息的人,但是偏偏自命不凡,花花肠肠蛮多的。
在小泗子还小的时候,他竟然在外面就有了人,跟小泗子他妈离了婚,把一个好端端的给女人逼走了,把亲生儿子也赶到了山里面去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