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记得双方签一下租房合同,这回算是我们运气好,之前是街道办把钱都给留着,这户人家也没有中途搬走,不然这些年的房租可不会这么容易要回来,以后我们也会记得这件事儿,不能长时间不去看。”景艳嘱咐了一句。
何焦旭是急性子,办事速度确实很快,第二天真的带着何志军去把事情办妥了,景艳感念何焦旭的辛苦,特意把店里库存的茅台搬出来一箱,准备给何焦旭带回家慢慢喝。
这些年每个月都会进一批茅台酒,但是销售的速度还是比较慢,还是这两年各大厂还有政府的人来聚餐时才有些消耗,平时的客人大都是喝黄酒和啤酒,即使喝白酒的,也都会选些平价的。
所以现在店里的储藏室一共攒下五六箱茅台酒,虽说是好酒,但是也讲究储存条件的,景艳不懂,何志军更是不明白,他们只是按照先进先出的原则往外拿,至少目前没有发生白酒变质的问题。
何焦旭和崔红茹确实要走,何超礼的升学宴老大两口子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定了下周末的日子在扬市办宴,他们夫妻俩回去后,有要邀请的好友需要他们亲自去送请柬,如果只让老大去送,显得诚意不够。
趁着是周末,何志军把老两口一直送到海市的客车上,顺便给大哥打了电话,让他三个小时左右到车站接人,父母虽说看着身体很好,一点儿也不像退了休的老人,但做孩子的还是会担心,这边送,那边接能放心不少。
又过了一周,景艳这边老中少三代六个人也要去扬市参加何超礼的宴席,夫妻俩准备的是一个行李箱加上三百块钱作为礼金,在当下已经算是重礼了,
奶奶准备给他一个无事玉牌,她把手里的东西都分了,只留下这个就是专门给何超礼的,这孩子没有慈恩的沉稳,又是学的政法,以后工作了,按照他的性子说不定会遇到什么难缠的人物,
这块玉牌就是奶奶的一个期盼,无病无痛无事无意外,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好。
升学宴办的很是隆重,何焦旭夫妻俩朋友多,何超礼又是长子嫡孙,加上何志成、何志军的同事、发小,场面确实很大,至少比何慈恩当时更加热闹。
大伯和大伯母也带着俩孩子去了,一家子人就分了两桌,再加上其他人,这次宴席一共将近四十桌,景艳除了自家人,其他的几乎都不认识,
何志军也没有带她去转,现在他们的根落在了海市,扬市这边的人脉他们没必要去打通,夫妻俩乐得清闲,只管照顾好奶奶就成。
一场宴席下来,何焦旭和何志成两家是累的狠了,何志军不太放心爸妈,几人留到第二天下午,确认他们已经缓过来了这才带着奶奶他们回了海市,
何超礼的大学报到和入学自然是由大哥何志成亲自去送,不过学校就在海市,因为离家太近,自然没有当初送何慈恩的那种不舍,这么点距离,双休假期都能回家,还真激不起父辈的不舍情绪。
更何况,周洁在学会了烧烤后,没多久就在扬市的夜市上租了个摊位,每天下午四点多出摊,晚上十点左右收摊,那边的烧烤暂时还没人做,
独一份儿不说,一旦烤起来这味道也很霸道,在小吃街上很能吸引客流,没多久就有了一些稳定的客源,生意跟景艳这边是没法比,
但对于一个小吃摊位来说,收入已然可观了,周洁他们手里本就有些积蓄,现在又有了奶奶给的三万块钱,她已经盘算着是不是能在小吃街买一个商铺,
因为景艳的缘故,家里人想到用房子,下意识就是买下来而不是租,这算是潜移默化的影响?
家里人的生活都开始慢慢稳定下来,而芝芝小朋友在何超礼去上大学的这一年也成为了四年级的学生,她在学校一直顺风顺水的日子却起了波动,
原本在她的年级,学校组织的汇演活动总会给她一个节目,她也不负众望,总是得到老师的称赞。
可自从进入四年级,之前的光环好像一夕之间就被打破了,今年从外地转过来一个插班生,长得浓眉大眼,皮肤白净,属于浓颜美女型,与芝芝的雪白可爱是两种美。
而且她不止是唱跳上压芝芝一头,就连主持也是很优秀的,虽然她不会古筝古琴这类的乐器,但是会弹钢琴,会拉小提琴,这两种乐器现在很受追捧,
这个从小姑娘一入校就成了风云人物,长相、才华、学习成绩各方面没有芝芝比的过的,从小从未被超过的孩子,还没从小礼哥哥离开的郁闷心情中缓过来,就被新来的同学给打击到了,这下,差点儿情绪崩溃。
景艳因为在家时间越来越久,自然也发现了孩子的异常,原本以为只是遇到些小挫折,让她缓几天也就能把情绪消化的差不多了,所以也没想着干涉。
但是一个多月过去了,情绪不见好转不说还越来越低迷,这才让景艳不得不重视起来,这天,她把芝芝拉去了书房,母女俩坐下后,景艳温声开口:“芝芝,最近你情绪不高,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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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芝嘟着小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委委屈屈的把缘由说了出来:“妈妈,我们班新来了一个女同学叫路潇潇,她啥都比我强……”
“啥指的是啥?哪方面?”景艳没太听懂。
“学习成绩比我好,入校第一天进行的测试,她年级第一……”
“那你排年级第二?”景艳很感兴趣的问。
“第二十……”芝芝语气愈发低迷。
这回换成景艳无语了,停滞了好一会儿,艰难开口:“学习方面你跟她差的有点多,这个倒不用比较,那还有哪方面比你好?”
“长得比我漂亮。”
“这是爹妈给的,你没得选,也用不着比,你只要知道,女孩子最无用的就是美貌,不管在什么年代,平凡人家的孩子,美貌不是优点而是祸患,普通人家护不住太过漂亮的,所以你的长相就很合适,不难看,很可爱,正正好。”景艳笑着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