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去一把抓住正挥舞拳头往乔东身上砸的那名护卫的手腕,乔苒像丢沙包一样将人甩起来,直接砸在了另一名跟乔二河斗在一起的护卫身上。
两名护卫同时倒在地上。
乔苒又过去将压在乔四海身上的护卫一脚踢开,踩在那只打人的右手上,用力一碾。
“咔啦”一声,骨头碎裂的声音令人胆寒。
最后剩下的那名车夫,则被乔家的几个小子们围住拳打脚踢,直打得他抱头痛哭求饶。
村长这时也带人跑了过来,看见这些人,那些有家属受伤的村民们都扑上去,对这一家子主仆一阵拳打脚踢。
妇人们也围住那老少几个女人,抓脸的抓脸,扯头发的扯头发,用脚踢的用脚踢,打得那几个女子哇哇大叫。
混乱的一幕,几位村长过了好一会才将愤怒的人群拉开来,主仆十几个人都已倒在地上,鼻青脸肿,鼻血横流,一张脸惨不忍睹。
那名本来还算美貌的少女,一张脸肿成了猪头。
那名年轻妇人也再也看不到媚态,抱着猪头脸哀哀求饶,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
村民们都用愤怒的眼神瞪着那些人,恨不能再上前去补上几脚。
几位村长在商量该怎么处置这十几个人,受伤村民的家属们都嚷着要将他们打死,把他们的钱财拿出来赔偿受伤的人。
村长们也很气愤,但是他们还算有理智,阻止了那些嚷着要将人打死的村民。
几位村长让人统计了一下,四个村子的人,重伤五个,轻伤十几个。
还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家来不及躲闪,被马车撞倒并碾压过去,当时就咽了气。
村民们义愤填膺,瞪着那些刽子手,眼神恨不能将他们千刀万剐。
这些蛮横的人也没想到会惹了众怒,在他们看来,这些泥腿子的贱命根本就不值一提,命如草芥,即使打杀了也没什么要紧。
反正平时他们也都这样,习惯了。
就算闹上公堂,只要给县太爷送些银两,什么事情摆不平?
然而他们没想到的是,现在是在逃荒路上,根本没有官老爷来处理这些事情,他们又去哪里贿赂官老爷?
他们能把灾民们当成贱民打杀了,那别人也能把他们随意打杀了。
现在看到这些暴怒的村民们,他们总算是开始害怕了,跪在地上哀哀求饶。
那名年轻的妇人赶忙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精美的钱袋,跪爬到几位村长跟前,乞求道:
“几位大人饶命啊!我愿奉上我身上所有的钱物,求大人们网开一面,放我一条生路吧!这些事情都不是我做的,求大人们开恩啊!”
那名少女也跟着爬了过来,手忙脚乱地将头上的珠钗、耳朵上的耳坠、以及手上的手镯、腰间的玉佩等都摘了下来,双手捧上,语气慌乱地求饶。
“求几位大叔、大爷饶命啊!我还是个孩子,这些都不关我的事啊!我姨娘只是个妾室,我也只是个妾室生的庶女,我们都是可怜人。下命令赶路的都是我祖母和我母亲啊,你们要杀就杀她们,求大家放过我和我姨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