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又是削船底又是烧船,明显是在挑衅加打脸,那伙人若不逮住他活剐了,心里定都能难受死。
安泉潜到海水中,看着飞来飞去的人渣们,一柱香的工夫后,终于被他逮到了一个落单的,可能是这家伙内急了,就跃到岛上钻入林中了。
安泉幽灵似地跟了进去,在那人爽快完了转身的时候,一颗水炸弹就轰到了那人的脸上,那人的眼口鼻被水灵气机裹住,顿就很是窒息,足下刹那御出刀气要破空而去,安泉的三丈刀气早就御出了,穿其心而过,登然死透。
安泉不敢迟疑,以水灵气机封住其伤口不让血流,然后抱了尸体就往木屋中跑,将宁浣情的披风给其套上,再将头发弄乱,侧放在木床上,似睡熟了过去。
安泉做好后,感觉还真像,挺满意的,就掩门出去了。
当然他也不能闲着,他还要制造点动作,不能让这些人停下来,若被他们早早发现木屋中宁浣情是个死人扮的,就不好玩了。
安泉躲于礁石下,眼见那萧老飞掠而至,立马御水冲天,一道水柱直喷到了萧老手中的旱烟上,嗞地一声,旱烟灭了,冒出一团烟气,把小老头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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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老手中瞬御出一道刀影,凌空就劈入海中,海水顿激射成两片水幕,一刀下去几乎见底了,但下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无。
这萧老白眉一皱,突然一侧身,一道水箭擦身而过,他一声长啸,双手握刀影,迅雷不及掩耳地又怒斩向水箭来的方向,但海面被劈开,却小鱼都没见一条。
这时附近五条身影闻声电至,与那萧老借着清冷月光在附近寻了半天,仍是什么也没发现。
难道是有水鬼水妖在暗中作祟?
而此时安泉早已水遁到十里之外,埋伏在海水中,看着那白无常似的冷干里远远御刀掠至。
这冷千里对灵玄敌意相当之大,安泉自然对他敌意更大。
在他由头顶掠过的一刹,安泉又御水冲天,冷千里猝不及防,顿被击中,发懵的瞬间,一道刀影破空三丈,举火烧天,无息就捅了上来。
冷千里足下刀影一动,精准无误地正劈于捅上的刀影。
而安泉的水炸弹同时已飞到冷千里的面前,冷千里见水光封面,一口冰河刀气喷出,水炸弹顿结成冰,安泉心中一惊,这家伙竟能破了我的水炸弹!
眼见冰块掉下,安泉化冰为刀,跌下的冰陡然就闪出一道骇人的冰冷刀芒,冷千里瞬就感觉到了一股寒透骨髓的冰冷杀意。
他浑身的须发悚然立起,这是一种高层次对低层次的绝对碾压,在这冰冷的,若死神来收割生命的无法抗拒的绝望中,冷千里的胸口被冰刀斩入,心脏顿被冰封骤停,冷千里连惨叫的力气似乎一下都被抽离了。
他浑身刀气散尽,人沉甸甸坠入海中,就看到了一张蛮清秀却似有点虚脱的少年的脸,那少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圆睁的双眼中尽是不信,还有深深的惊恐绝望。
他直直沉向了海底,安泉却疾运转水灵气机,浑身气力一下被掏干的感觉终于慢慢消失了,安泉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化物为刀就会产生这样脱力的反应,索性这充满水之生气的大海,能够让他很快地恢复。
那萧老也不知道是哪一宗的,机警异常难对付,而这白无常也不简单,不过还是被非凡的安公子弄死了,嘎嘎,先杀死两个坏人,真是爽快!
安泉潜伏于海中,还在等着看是否有落单的,好弄死他,但后来这些人都是三五一群的跟着,安泉再没了出手的机会。
后来夜渐深了,船也烧地熄火了,这伙子人白忙碌了阵子一无所获就回岛上了。
半晌了,不知谁说了声:“咦,陆小虎怎么不见了?”
这些人一点人头,不但虎头刀宗的少宗主陆小虎不见了,而且冰河刀宗宗主冷千里也不见了。
宽阔的海面之上再无御刀的人影,这两个人到哪里去了?
诸人正想着,那黄盘石冷笑道:“这俩胆小鬼,肯定是躲了,嘴里说的好,但心里却怕日后暴露,趁找烧船人的时候学那游梦尘开溜了。”
诸人一想,有道理,有些人暗暗嘀咕说自己怎么就这么实诚,多好的开溜机会。
萧老却是目光闪烁,他隐隐地感觉有些不对劲,冷千里不该会这样吧,他想起自己莫名被水给偷袭,难道冷千里和陆小虎出事了?
悄无声息地干掉两位御刀境的高手,可又不大可能吧。
萧老不由自主把湿了的烟枪凑到嘴边,刚吸了口,苦咸的海水夹着碎烟叶子就被吸入到了口中,萧老恶心地呸呸了半天,烟不离手的他一时差点没把烟枪砸了。
这时月藏于浮云之后,整个岛屿被笼于幽寂的暗黑之中,黄盘石突道:“我们现在就杀了宁浣情,有我们十三人也足够秒杀了她!若宁浣情不死,回去给王舒袖说些对我们不利的话,将会很麻烦,杀了她,就说她在这灵宗修行的岛屿上,遭到高手偷袭而亡,尸体亦被海浪卷走,王舒袖即使生气,也不会怪罪于我们。”
萧老想了想,道:“那我们就开始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