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蛇,是蛇精啊!
安泉正想着,蛇蛇突就又缩回气脉了气脉之中,水灵之机迅速周流,将安泉被刀意刺破的外伤缝缝补补。
这时,一种无比乏力的感觉传遍全身,安泉白眼一翻,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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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浑身的力量似被抽干一般,她哭着向前爬着,这时,一个彪悍的身影御刀从天而降,双手拦腰抄起安安,足下刀影似箭,迅又破空飞遁而去,陡然间的失重感让安安亦昏迷了过去,而不远处的梁周伏在一低坑里,气若游丝,一动不动,似死去了一般。
天蒙蒙亮了,西风携来几许萧冷寒意,一个商队缓缓由大道行至,这时,一青袍年轻人似乎内急,由马车中跳下,向路边的旷野地里奔来,左右瞅瞅见没什么人,正要解决问题,冷不丁就瞅见不远处卧着一个人,一动不动,似死去了一般,他马呀一声大叫,尿意一吓而无,一溜烟就跑回去了。
不一时,一瘦小的葛衫老者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走来,然后用手指探向安泉的鼻端。
“嗯,还有气,人在江湖,不能见死不救。”他自语着,磕尽了烟袋锅子中的烟灰,别于腰后,然后抱起安泉就向商队走了回去。
“师父,你怎么把个死人给抱回来了?”
“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孩子还活着呢,赶紧去把今早熬好的姜汤端一碗过来。”
“哦!”
谁家的孩子,眉清目秀的,怎么独自一个人昏倒在路边,看来竟似昏倒一夜了,头发上都染了一层霜。
将安泉放在马车上,老者用一床被褥给安泉盖好,这时那青袍年轻人已将姜汤端来,老者取勺亲自一点点地给安泉喂下。
不一时一碗姜汤已完全进了安泉的肚肚中,老者心道:这孩子倒挺有意思,昏迷的不醒人事,但姜汤可是笑纳的一滴不剩,那惨白惨白的脸也开始泛起一丝血色。
半个时辰后,方才安泉昏倒之地,安玉虎御刀携着安安匆匆而至。
“师弟,师弟!”安安带着哭腔呼喊着,跌跌撞撞地四下寻找着,但哪里却还有安泉的影子……
安泉终于醒了,直到当日晌午方才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辆前行的马车上,身旁,一位瘦小的老者正在打着瞌睡。
安泉还是全身乏力,就似重病初愈一般,一丝力气也使不出,但身体没劲,却不影响他内视自己身体内的情况。
水灵气机仍在缓缓流动,气脉竟神奇的复原了,咦,蛇蛇呢,蛇蛇怎么不见了?
安泉一阵惊喜,嘎嘎,真是条贪吃蛇,活该把自己吃的撑死了,嘎嘎,乐死本公子了!
但安公子的快乐还没持续到十息,气脉深处摇头晃脑地游来一条长着两个犄角,睁着两个无辜大眼睛,大嘴巴上飘着几缕须的怪物虚影!
安泉乍就惊懵住了,一双眼珠子凸的快离家出走了。
这,这,这是什么东西?
啊,我要死了,蛇蛇不见了,却钻进来了条比蛇蛇更恐怖的怪物,安泉一时欲哭无泪。
这时,那老者冷不丁就看见安泉醒了,心下一喜,但见安泉一副要被人勒死的模样又吓了一大跳,又是抚心,又是揉背,就差点凑上来做人工呼吸了。
安泉被老者折腾着,顿就由内视中退出了,然后表情就自然些了,老者见安泉终于正常了,方才松了口气。
安泉见到老者那样子,陡就想到了师父龙二,他老人家何尝也不是这样关心紧张着自己呢,安泉想着,不争气地就落泪了。
老者见安泉好好就哭了,真个是被这孩子整地没脾气了,“乖啊,不哭,没事,一会儿爷爷给你买糖糖吃。”
这时马车布帘陡就被掀开了,顿露出来一张精致绝美的小脸来,弯弯的柳叶眉下,明眸若悬着的小月亮,皎洁清澈,瑶鼻之下,唇红齿白,她恰好听到了老者在哄着安泉的话,一时忍禁不住,噗嗤一声就笑出声来,格格直如一串银铃,煞是好听。
老头听到,扭头一看,原来是自己那宝贝孙女儿来了,溺爱地道:“寻儿,你来做什么呢?”
聂千寻嘻嘻笑道:“听说爷爷救了个人回来,寻儿好奇就来看看呀,没想到他还哭鼻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