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土克水,但当水强势,土积弱时,就若洪流摧垮堤岸,土崩瓦解!
安泉的水灵之体明显地排斥着他胳膊伸入的土地之下,因为那里土的气息尤其浓郁。
安泉的气脉过宽,刀气稀薄,但破土而入还是丝毫没有问题,当手臂抽出时,手中已多了一个人形的二尺余长明黄色的萝卜状的东西,它竟然活物似地在空气中扭曲着,片刻后离开了土气,终是寂静不动。
而聂氏商队中人已全部石化。
如此之大且生成人形的土精,可是土精中的极品,一般一只拳头大小的土精,拿回内陆都能卖百两银子,而大多土精都是如核桃大小,如此大的土精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其之价值真是无法估算。
安泉走到目瞪口呆的聂霄面前笑道:“干爷爷,这就是土精吧,这玩意好抓的很,这只孝敬给您了。”说着就塞到了被惊傻的老头子的手中。
聂千寻终于回过了神,不是人,梁哥哥不是人,简直就是土精克星,有他在根本就无需与蛮人交易,胡乱抓上几个这样的土精回去,就发大财了。
为了印证安泉确实是土精克星,聂千寻就抱着安泉的胳膊摇着娇声道:“哥哥偏心,只给爷爷土精不给寻儿。”
安泉被这丫头摇得胳膊都快断了,笑道:“哥给你抓一只,你可别再摇了,摇断了胳膊用什么抓。”
聂千寻闻言喜滋滋地松了手,安泉顿以水灵之体感应,气机一直放到了二十丈之外,当浓烈的排斥感觉反射而回,安泉“饿狼”似地就扑了过去。
商队中人跟着一溜烟就追了过去,只见安泉霍然止步而蹲,依然右臂闪电般伸入了土中,须臾就怒拔而出……
大梁青杭城青莲桥畔,俞清婉与那黑衣少年正并肩而伫。
“俞姐姐,这里就是我记事起生活的地方,我也曾是他们中的一员。”黑衣少年指着桥上乞讨的乞丐们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丝许缅怀之色,当然他不是缅怀当乞丐,而是在想着一个懦弱但善良的乞儿,他的好伙伴小兔子。
俞清婉在听过少年的悲惨经历后,心下大是触动,求死的心亦已淡去,病也在少年的照顾下渐渐好了起来,虽愈显消瘦,但眸光中多了一份以前从未有过的坚强。
二人也渐渐熟惯了起来,便以姐弟相称了起来,结伴到了黑衣少年的第一个目的地大梁的青杭城中。
走到了青莲桥上,当乞丐们伸手乞讨,俞清婉和少年就将手中买下的食物分给他们,而一些熟知的乞丐都没认出黑衣少年竟是以前的二狗子,他正是安泉的好伙伴乞儿二狗子!
二狗子觉得也没必要再与乞丐们相认了,不是他看不起那些乞丐,而是他这次来是要杀人的,杀那伙子丧尽天良的人贩子的,他不想暴露身份,不想让可怜的乞丐们受到无辜牵连。
过了青莲桥,二狗子决定先将俞清婉安顿下来,然后,再独自去查询那伙人贩的下落,一来是为报仇,二来要从他们口中撬出小兔子的下落。
过了桥,二狗子似乎想起了什么,一路目光扫过,却不见旺福酒楼而是见到了一个安福酒楼,这酒楼似乎把旁边的酒楼收购了,二楼合并为一楼,这规模顿就显的很大了,偏生食客络绎不绝,很显热闹。
二狗子伫在酒楼,想着那施舍馒头的美丽少女,心下幽幽而叹,好人不长命,他和小兔子被掳走时,就听说她已病入膏肓,可能现在已经病故了吧,而酒楼看似也被卖了,都改了名字了。
俞清婉好奇地看着二狗子,道:“骆弟弟,你在想什么?”
二狗子已被师傅赐随其姓,姓骆名丰,自然告诉俞清婉的是这个名字。
二狗子道:“没什么,俞姐姐,我们进去吃点饭再找客栈投宿吧。”
俞清婉点点头,二人走入酒楼,二狗子低头想着心事,冷不丁听到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客官,请进,楼上有空座。”
二狗子顿若被雷击一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就看到了一张清秀无双的瓜子脸,依然美丽如昔……
安泉的手臂拔出,一时黄土飞散,一个黄影在飞尘中剧烈扭曲了片刻,终于不动了,安泉手中竟抓了一只三尺长的硕大土精!
这简直就是要成了精的土精,竟已形成了如同人般的口鼻眉眼!
众人快惊绝死了,聂千寻看着安泉帅气的捏着土精,真是觉得他“闷”到了极致。
“妹妹,这是给你的,比给干爷爷的还大。”安泉笑嘻嘻地把土精之精塞给了聂千寻。
聂千寻熊抱着,小脸兴奋地通红,聂霄看着这俩他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的土精,真是如在梦里,自己这干孙子到底是什么人,善挖土精的蛮人真是给他提鞋也不配,这样挖下去,一会就发老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