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丰,也就是二狗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姚觅儿,这不就是那心善如水的少女吗,她不是已病入膏肓了吗,但看这气色,生气充盈,比平常人不知康健了多少倍。
骆丰一时间就有些恍惚,而姚觅儿见这少年痴怔地直勾勾看着自己,心下不禁就有些羞恼。
她可以一眼认出安泉就是小兔子,但却没有认出曾经一头癞子的二狗子。
“客官,如果不用饭,就请离开,不要影响别的客人。”姚觅儿冷冷道。
俞清婉见骆丰如此失态,掩口一笑,只道是年少慕艾,轻扯了骆丰的袖口,骆丰刹那回过神来,而俞清婉已对着姚觅儿歉然道:“真是抱歉,我弟弟可能认错人了,姑娘别见怪。”
姚觅儿神色微缓,道:“那你们还用饭否?”
“用,用,肚子早饿了呢。”俞清婉说着扯了骆丰的袖子直往酒楼内走去,
俞清婉边走边呵呵笑道:“弟弟再喜欢人家,也不能这么直盯着人家看。”
骆丰也知道自己失态了,臊地脸庞通红,结巴道:“没,哪,哪有呢,我认识她的。”
俞清婉掩口一笑道:“可惜人家不认识你。”
骆丰一听,更是尴尬,嗫嚅着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俞清婉知道他性格内向,不善言语,也就点到为止了。
点了饭菜后,骆丰还是边吃边将姚觅儿当时如何心善,每日施舍他们这些小乞丐馒头,后来沉疴难起的事情说了出来。
俞清婉一听方明白了骆丰一时痴怔住的原因,说道:“看来真是苍天有眼,好人自有好报。”
骆丰亦是大觉有理,连连点头。
这时,楼下突地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似隐隐有姚觅儿的声音传来,大含怒意。
骆丰顿然立起,向楼下走去。
“姚觅儿,我家公子看上你,可是你天大的福气,嫁入康府,你将有荣华富贵可享,还需要开这酒楼劳神费力?”一个尖利如宫人的声音刺耳地道。
姚觅儿冷冷道:“我姚觅儿自知无福消受,请康公子死了这条心。”
在门口一脸疙瘩的康公子顿然脸色就阴沉地要下雨了。
那身材佝偻的康府走狗尖声道:“姚觅儿,别给脸不要脸,你信不信,你这安福酒楼说让倒灶,我康府立马就让倒灶?”
姚觅儿脸色一时顿然变地有些苍白,康府正是大梁刑部尚书康良的府第,而这康公子正是康良的小儿子康泰,这康泰生得丑陋却自栩风流,大恶没有,小恶不断,在大梁城中实是惹人讨厌。
那天来安福酒楼见到姚觅儿,惊为天人,就开始纠缠不休。
这时骆丰已大步流星而至,手已握紧了刀,冷冰冰看着正在威胁姚觅儿的那康府走狗。
那康府走狗直感觉一种寒意直砭入肌骨,冷不丁转头一看,乍见到骆丰冰冷如刀的眼神,那眼神好生怕人,似乎一记眼刀就能要了他的狗命。
一时间吓地连退数步。
姚觅见刚才那“无礼”少年正握刀,杀气隐露,不禁秀眉一蹙。
这时,楼门口传来一个笑声:“弟妹,哥哥今天可是给你带来大生意了,咦,小康,你杵在门口干嘛?”
姚老板夫妇闻动静不对恰也出来了,一见那康泰顿然头疼,但一听到那声音,立马紧张的心就安稳了,姚觅儿顿然破冰似地一笑,一切的烦恼刹那尽去。
吴宇文正带着二十余人站在安福酒楼门前,俱是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大小姐。
康泰一见吴宇文,高姿态顿就放低了,客气地道:“吴公子,你这是,来吃饭?”
吴宇文笑道:“小康你这不是废话吗,到我弟妹这里当然是要吃饭了。”
“弟妹?”康泰再次听到这个词,心下顿一紧。
“是啊,觅儿是我弟妹,以后,若有人来找麻烦,小康你要帮我盯着点,狠揍一顿可以,打死就不要了。”吴宇文道。
这时姚觅儿已走了出来,笑盈盈道:“兄长来了,快请进,今天小妹做东,不让兄长破费。”
吴宇文哈哈一笑道:“那可不行,今天有人请客,弟妹就拣好的贵的上,不差银子,一点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