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荣华大道上开始了一场惨烈血战!
房掌柜早已骇地股栗不已,跌坐于地,谋反!谋反啊!
但他只能蜷缩于角落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旦他发出什么声响,死神的刀就要落在他的脑袋上。
羊铜对上了仇无愧,翁冰对上了索无命,四大御刀巅峰高手一时间根本分不出胜负,空中刀气纵横,刀影重重,而他们刀气外放,御刀巅峰以下根本不敢靠近,靠近便会被刀气侵伤内腑,甚至于瞬间死亡!
玉辇孤零零地被停放在大道中央,辇中宁寂无息,人影端坐,稳如泰山,皇帝梁津似乎一点也没有被惊惧到。
熹王梁汝在白绢蒙面的吴宇同的守护下施施然由熹王府的街口走出,时天方破晓,蒙蒙初亮,浓浓的血腥气息充斥在荣华大道之上。
梁汝却是独眼中闪动着微微兴奋之色,看着那玉辇中的人影,嘴角噙着一丝笑意。
他一步步地走向玉辇,吴宇同手中刀气挥斩间,欲阻挡的御林军刀卫无不殒命。
及近,在梁汝的示意下,吴宇同御刀攻向了羊铜,羊铜被又一御刀巅峰合攻,顿然压力倍增,再无力攻击,但尚能勉强防守片刻。
梁汝手中缓缓御出一道刀气,在辇前一丈处站定,笑道:“二弟,当年你害我,可曾想到有今天?”
“哦,朕害你了么?”梁津淡淡反问道。
梁汝不屑一笑:“不是你害我,我能瞎,你能当上皇帝?”
梁津道:“但当初你为什么不拿出证据指证朕害你?”
梁汝狠声道:“我瞎了,最受益的就是你,况且都说我犯恶疾而瞎,说是你害我,也没人会信。”
“今天,我就要手足相残一回,以报你赐我的苦难和折磨。”梁汝说着,心下一横,御刀直破向辇中。
梁汝已抵御刀中阶,对于杀仅是合力巅峰的梁津,他有绝对把握。
刀光含着仇恨破空斩出,呼啸着直破入辇中。
“皇上,皇上!”羊铜和翁冰骇然惊叫,心都沉到了底,但他们根本腾不出手相救。
一声微微叹息由辇中传出,梁津突伸出了手,掌上仅盈出寸许刀气,而这寸许刀气竟让梁汝的刀气畏若洪水猛兽!
梁汝的刀气方接近,顿然猛地缩回,梁汝尚不明就里,他的刀气竟反噬而回,当胸顿若被猛地一击,喷出了一口浓血。
一直偷眼观望的吴宇同大惊下,御刀直劈梁津当头!
梁津身形一移,竟自从容避开,看着白绢蒙面的吴宇同,他缓缓道:“吴宇同,你忤逆叛上,难道不怕牵连九族?”
吴宇同闻言身形一颤,皇帝竟已认出他的身份,于是杀心更炽,手中刀气发出凛然虎啸之声,刹那凝作一把虎头大刀,当头劈下。
而梁津早已感应到了吴宇同的浓烈杀机,心念一动,百余白绢蒙面之人手中之刀顿然脱手,百余口刀皆被其所御,瞬间幻若一巨大刀龙,在空中翻转腾跃,汹汹然扑向吴宇同。
而那失刀的百余人,错愕间皆被斩杀,一时间御林军刹那扭转败局,杀地白绢蒙面人四散奔逃。
刀龙凶猛,吴宇同手中的虎头刀气发出一声喑鸣低鸣,与刀龙狠狠地撞于一处,一时间刀龙破散,碎刃乱飞,虎头刀气亦崩散如若碎片。
吴宇同被雷击般浑身一颤,本命刀气再度御出时,只见梁津手中不知何时已多出一把百炼钢刀。
梁津执刀在手瞬间竟似斩出了百余刀,在虎头刀影再度掠起时,梁津一刀中宫怒斩,一斩之下直似破开了阻拦洪水的堤口。
刀浪乍现!
刀光如浪,竟蕴含一泻千里之势!
吴宇同陡就生出一种无力抵御之感,这是一种高境界的绝对碾压,刀浪席卷中,吴宇同粉身碎骨。
“麟儿!”梁汝一声惨呼,眼前一黑顿昏死了过去。
化刀之境!
仇无愧和索无命双双心间惊骇至极,顿御刀破空,飞遁而去,再不敢做一刻停留。
梁津以刀支地,缓缓退回辇中,在御林军山呼万岁后,令即刻押解梁汝,回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