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看盛颜有点为难的样子,顿然明白这押镖之物可能应雇主要求是要保密的,于是呵呵笑道:“俺不懂镖局规矩,这是不是得替雇主保密,就当俺没问,不过这事情有点蹊跷,但你们也做好防范措施了,嘿嘿。”
盛颜闻言心间惊诧,看着安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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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嘿嘿笑道:“猜的。”
盛颜没好气瞅了安泉一眼,低声道:“我们这趟镖押的是一幅字画,但镖资雇主出到一万两,若丢镖,我们要赔十倍损失。”
“所以镖局另派出御刀高手携真镖而行,而你们押的是假镖,丢了也无妨。”安泉笃定地道。
盛颜闻言明眸都睁圆了,这家伙难道是传说中的人精?
“雇主是谁?”安泉又问道。
“是一无腿残疾之人,坐着机关木牛而来,先付了五千两镖银,那幅字画他亲自封于一铁皮匣中,铁皮匣上有精巧机关,不知道方法根本打不开。”盛颜干脆全都托盘说出来了。
一幅字画,一万两镖银押送?什么字画能这么值钱,真是快媲美大财神借巨银顶替子金的舞刀图了。
舞刀图!安泉突地心中一动,此次收帐,不出意外,刘胜天也将以一幅舞刀图顶替子金,而盛威镖局此行押镖亦是一幅价值不菲的字画,真是有意思。
两日后,安泉盛颜等出现天海城外,这里与北地是截然不同的气候,树木葱绿,暖风习习,不少镖师已光了膀子,而盛颜更换上了轻而薄的天青色纱裙,纤腰微束,愈显身姿窈窕。
这两日有安泉相伴,她是心情舒畅,吃的东西也多了,气色是格外地好,明媚的笑意总挂在绝美的脸庞上,更显娇艳动人。
他们是假镖先行,而真镖在两日后才悄悄出发,为不引人注意而出意外,护镖的御刀高手乔装混在一商队中由圣阳城到天海城,故盛颜他们还得等上两三日,待真镖到来才能交镖,交镖地在天海城城东宝巨丰银庄外的一个凉亭中,取镖者会付清剩下的五千两镖银,取镖后,交易结束。
看来这走镖也是很不容易,赚的银子确实可观,但风险也是格外之大,一旦出现纰漏可就赔死了。
安泉直觉盛威镖局这趟镖中似乎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想了想,决定帮盛颜交易完成后,再问那山海侯刘胜天去讨帐。
而这两三天正好让他计划一下,比如说去山海侯府外探探地形什么的,初至天海城可是人生地不熟,两眼一摸黑呀。
进城投店住宿,假镖亦被抬入了客房之中,镖师们三班倒严密看护,自然这些镖师不知道这是假镖。
盛颜听安泉说要帮她完成此次交易,更是放下心来,知道此行有惊无险,有家伙在,十拿九稳。
女子自然爱干净,到了目的地,盛颜感觉身上很不适,于是到洗房沐浴去了,安泉乃闲不住的主,晃晃悠悠由客栈中溜达了出来。
天海城果然不是一般的富足,街上竟连安泉最早的“同行”都没见到一个,而街道之上行人衣着甚是光鲜,尤其是城中女子,个个裙裳飘逸,环佩叮当,且不说姿容,这一身的饰物可以以华丽来形容。
而安泉这一身青衫,质地普通,就颇显寒酸了,但安泉一向不注重衣着,只道舒适就好,“违和”地走在街上是东张西望,似土豹子进城一般,不时招来鄙夷的目光。
安泉毫不以为意,时不时还鄙夷的反瞅回去,本公子之内秀尔等就瞧不出吗?看来这天海城中人物质生活是上去了,但精神上却很庸俗。
一路打着“眼架”,安泉漫无目的地游逛着,然后就来到了一个叫朱楼的地方。
在天海城每条街的两侧,俱鳞次栉比的筑着飞檐雕栋的阁楼和古香古色的屋舍,多为经商,玉石器物,金银饰物,绸缎布庄,酒肆茶楼等等皆有,而这朱楼正夹在一个名为“天一”的茶楼和一个名为“锦绣铺”的丝绸铺子中间。
这朱楼为三层木制阁楼,整个楼皆以红木构筑,坚固非常,朱楼并未涂红漆,而是显示出红木本身的紫红之色,安泉之所以知道,嘎嘎,那不,匾额上书着斗大的二字“朱楼”。
安泉方走至天一茶楼门口,猛地就听到顶上传来一声尖叫,抬头看时,只见一披头散发的女子出现在朱楼三楼的雕栏侧,她尖叫着一翻身,径直就头朝下的由楼顶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