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瞅向旁边的盛颜,盛颜亦是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见盛天英示意她,她于是问道:“你就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嘛,万一他们说我们没交镖……”
话音未落,安泉已经打断了她的话,“古天运是我在大梁认识的一个人,来历不详,今天他来收镖我也很惊奇。在他亮出金钥匙的刹那,已有御刀巅峰高手欲置你三叔于死地,目的就是当着你的面和古天运的面劫走镖,我知道那御刀巅峰与古天运是一伙的,他们是即要得到镖,又能讹诈你们十万两丢镖的赔偿。至于半空中截杀你们的人我七七八八也能猜出是谁,与古天运他们并不是一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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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天英与盛颜都不是笨人,听了安泉的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那袭杀古天运和在半空中挡住那必杀一刀的是你?”盛天英盯着安泉问道。
安泉点了点头,盛天英真是不敢置信,他不过一区区少年,凭什么就能挡得住御刀巅峰那必杀一刀?
“另外,他们还安排有证人,是这大吴的朝堂中人,他们一旦得逞,这个证人足以证死你们是在交镖的时候,镖被劫了,镖没交即被劫,责任仍在镖局吧。”安泉又道。
“这个证人是谁?”盛颜不禁问道。
“是山海侯府中人,应该不是刘胜天,或许是刘镇业的兄弟吧。”安泉道。
盛颜一听,联系宁庆城发生的事情,一时间真是心有余悸,这显然是山海侯府参与了这件事情,一计不成,这又施一计。
“你们即刻返回大燕,这山海城对你们来讲已经是个是非之地了,早离开为妙。”安泉依然建议道。
于是盛威镖局中人就依安泉所说,乔装分散出城,盛颜与盛天英同路,临行前叮嘱安泉千万小心,那五千镖银不要也罢。
银子怎能不要,安公子现在是要账要上瘾了,况且是古天运欠下的,非要不可。
盛颜真是不想离开,这次分别也不知道何时再能见面,但若山海侯真要对付盛威镖局,他们还是早走为妙。
送走盛颜,安泉在客栈中休息了两个时辰,已经是酉时将过,时金乌已坠,暮色渐重,安泉点了两菜一汤喂饱肚子后,走出客栈在街道上溜达,沿途的商铺楼馆都亮起了大红灯笼,更有勾栏瓦肆已经开始传出咿咿呀呀的弹唱之声,偶有放肆的笑声传出,回荡在空旷的街道,格外之刺耳。
小半个时辰后,安泉走到南街上,天柏宝楼已经开始在打烊,安泉远远看着,只见叶幸儿忙前忙后,真是比伙计还要忙碌,不禁摇头苦笑,这老板当的,也太辛苦了。
安泉并没有走过去,今晚他的任务是要去夜探山海侯府。
径直北行了又半个时辰,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恰有浮云蔽月,夜晚是愈加暗黑,安泉放出水灵气机觅得最近的一口水井所在后,行了十来丈逾墙而入,却是一大户人家的后院。
安泉视夜直若白昼,但见大红的山茶花醒目的开了半院,石栏围处,正有一口水井,安泉走过去,翻身投井,水灵气机迅速流转,安泉在地下水脉飞也似的纵意北行,仅一柱香的工夫后,山海侯府内的一口水井中突地水浪翻涌,然后安泉由水中鱼跃而出,井水又似活物,托着他直至井口。
安泉探头环顾四周,此处原来是山海侯府的膳房之外,膳房中灯火俱熄,四下无人,安泉抓住井栏一跃而出,窜上膳房顶,举目四望,看到了府中最高的阁楼,然后在屋脊之飞纵前行。
由于有水灵气机先行探路,安泉可以轻易避开府内高手的巡视,不一时,已来到了这座阁楼侧面的一栋房屋的屋顶之上。
一层亦是灯火俱歇,二层三层却是灯火通明,这里显然是山海侯府的主楼,而山海侯刘胜天应该就居住在这楼中。
以一丝水灵气机当做“斥候”,逸入二楼之中,安泉一间间窥探过去,迅速就退出了,原来二楼各房中竟皆是些浓妆艳抹的女人,有八位之多,让安泉不禁腹诽这山海侯口味之重。
三楼之上,居东首的房内,案上铜盆中的清水微微一漾,旋即平静。
铜盆畔,一五旬妇人正对镜涂粉,努力地想遮掩住眼角皱纹,可惜芳华已逝,敷再多的粉也抹不了岁月留下的痕迹,一时间是自艾自怨了半天。
看着身侧小丫鬟那水嫰的肌肤竟是妒心大起,伸手就拧,边拧边骂:“你怎么和楼下那群妖精越来越像了,是不是勾引侯爷了?拧死你,拧死你!”
小丫鬟无辜遭殃,连呼冤枉,痛呼哀求不已。
好生变态!安泉暗骂了声,水灵气机又逸入隔壁却是空房无人,再逸入另一间,片刻后,安泉脸上浮现出了笑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