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泉终于被震惊到了,这山海侯刘胜天怎么竟有如此大的胆量敢去颠覆大赵。
他的妹妹还是大赵洛王赵煊的侧妃,并且他与大周还有关系,仇无愧与古天运来大吴,据催眠后的古天运说是他们来帮刘胜天一个忙,却又是帮个什么忙?
看来转回到大吴后,得找这刘胜天去“问问”。
安泉看着步无言,这老头还真不简单,就是命不久矣了,这时他突然想起自己不是偶得了一颗长生灵珠吗,不如给他服用了,这样的人才留在身边可是很有用的。
尽管很肉疼,安泉还是摸出了那颗珠子,步无言乍见安泉掏出了长生灵珠,惊地下巴都快掉了,这等宝贝他竟然有,果然是福财无边的人。
但长生灵珠对别人有用,对他却无用,修得阴阳二气,他的寿元已经平添了一倍,天道有律,赐予一倍寿元已经是极限了。
而他每次暗窥天机,又要被减去寿元,正是天道之公的有借有还,借天机,就得你以生命去还。
风水师通晓阴阳两界,看风水,寻阴阳地,调整地形格局是吃饭的营生,他们更可以以占卜的方式预测未来,以特殊的法门暗窥天机,但这样有违天道之公,所以必须付出代价。
一切的一切,都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而顺其自然,逆天改之,必遭天道反噬。
对于安泉能以长生灵珠相赠,步无言感动至极,这长生灵珠乃无价之宝,这种馈赠可谓天大的恩情。
步无言把不能享用灵珠的原因告诉了安泉,安泉也只好收回,步无言想了想,把一本硝制的皮册子交给安泉,这是阴阳宗修习的各种法门,委托安泉日后若能觅得有天资之辈,代为授之,以延续阴阳宗一脉,而不致消亡。
说话着,袁老板也收拾好了,而车把式也喂马回来了,安泉想了想,要留步无言在客栈中留宿,他有些事情还想请教一下这位风水大师,步无言当然同意,于是同安泉来到客房中。
“安公子,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我不能说,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你小小年纪苦难生死皆已经历,而你的命格被人逆天强改,已是大大有福气之人,但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凡事还是得要小心谨慎才对。”安泉刚想问些什么,步无言已抢先说道。
安泉确实是想问自己的出身来历,没想却被步老头给堵住了话。
步无言看着安泉郁闷的样子,老狐狸似的狡猾一笑道:“我资质太普通,所修阴阳眼虽可以明察万物生灭,但维系时间太短,也就是说可以追溯或预知极短时间发生的事情,所以也根本无能无力追溯十余年前之事,但公子天资惊人,若能修得阴阳二气,炼得阴阳眼,到时候看破红尘雾障,想知道什么都可以。”
“这不妥吧,阴阳眼可是阴阳宗的秘术,我一个外人……”安泉摇头道。
步无言呵呵一笑:“阴阳乃天地之道,道法自然,绝不会拘泥于各种成见,现在宗门林立,可谁也能保证,将来宗门不会万宗归一?现在十国分天下,可谁又敢说,将来十国不会一统?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自然,是规律,拘泥偏执固守者,迟早都会被淘汰,阴阳宗的法门太过玄奥,我到是希望本宗能开枝散叶,但适合修行本宗法门之人,世间寥寥无几。”
说着,他很是遗憾的摇摇头,看着颇有领悟之色的安泉道:“风水阴阳典现在就在公子手中,若公子能掌握本宗法门,流传于后世,其实乃是我宗之大幸!”
安泉听罢,点了点头,步无言一时间是心下大喜,风水中,水主财,而五行中,水主智,水命之人善思考,善推理,精预测,修习风水阴阳典将事半功倍,阴阳宗门之辉煌指日可待。
二人又闲聊了阵子,就各自安歇了,但步无言仍是纠结于家师的那次占卜,为什么师傅会说我将会伴水命之人成就一番大事业呢?
可我寿元已尽,升仙之日仅余两日了呀。
天命不可违,他本有一百八十岁的高寿,但暗窥天机,陆续生命被减,即使活到至今这一百二十岁,也是千万人中难得其一,知天命,所以他很坦然生死一事。
但他极敬重甚至于极度崇拜他的师傅,对师傅的占卜更是毫无怀疑过,他不纠结于自己的生死,反而纠结上他师傅这个占卜结果了。
看着黑暗中躺于木榻上已然睡着的安泉,他陷入了沉思,他已用阴阳眼看出,这少年是不久前被人逆天改命,那人之强大本应是制定规则之人,可惜时运太差,只能以命换命,从而挣脱了时运的桎梏,可以说是他生命的另一种重生吧。
这少年被改命后,由至苦变为至福,且亦不知得到了哪种至高的法门,体内竟似藏有一方天地,日月行天,江河行地,但这方天地很原始,恰如混沌初开,万物未育,若然生命蓬勃起来,将是至圣通神的人物。
而天地初开,生命的孕育往往是一个极其漫长的过程,人的寿命却短暂的很,若无特殊际遇,这少年体内的“天地”绝对会被时运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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