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青玉河谷中出产青玉,大概十三年前吧,我五叔洛王与大吴山海侯刘胜天以二十万两银子的代价,买下青玉河谷二十年的开采权,共同挖掘青玉。”赵苏苏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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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泉心道,这俩家伙是早早就勾结上了,口中却道:“郡主可以说说你五叔洛王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尽管赵苏苏有些奇怪安泉为什么对他五叔洛王赵煊感兴趣,但还是说道:“我这五叔,从来就不关心政事,极爱摆弄花鸟鱼虫古玩等物,在民间有花鸟王爷之称,他在诸王中是最年幼的一位,所以深得皇上的宠爱,每年各地的上贡之物中若有什么稀罕珍奇之物,皇上总会选几件赏赐予他,但我父王还有三叔四叔并不待见五叔,认为他枕于安乐,贪图享受。”
安泉又心道,什么花鸟王爷,什么最年幼得皇上的宠爱,一切都是假象,只不过是他的障眼法罢了,他越是安于享乐,游手好闲,无所适事,皇上自然越是对他放心,宠信,根本对他不设防啊,偏他却是最包藏祸心的那一位。
自己若说出洛王与刘胜天勾结,钉死大赵之龙脉一事,别人未必会相信,而他还得举证,无故就惹来麻烦缠身,安公子是很怕麻烦的人,想了想,也没给赵苏苏透露什么。
天道有律,国运有时,况大赵龙脉被封钉已久,气运衰竭,步无言都算出大赵有亡国之象,自己也犯不着掺杂其中。
看着赵苏苏有些疑惑的眼神,安泉笑道:“我也是听说你们大赵有位花鸟王爷,心下好奇问问罢了。”
赵苏苏旋即释然,原来也是对她这称为花鸟王爷的五叔好奇啊,不过确实也是,十国之中罕见这种奇葩王爷。
“安公子这一路南行,到大吴是做生意吗?”赵苏苏赶紧问道,生怕安泉又“瞌睡”过去了。
安泉点头道:“要了点陈年旧账,顺便弄了个宝楼玩玩。”
弄了个宝楼玩玩?赵苏苏一怔,夏仙芸四女却是齐甩了个白眼给安泉。
“于护卫说公子很了不得,这般年龄能抵御刀之境,肯定应该是哪个顶级宗门的天才弟子吧。”赵苏苏试探性的问道。
安泉嘿嘿笑道:“我们宗门很快就要成为顶级宗门了,原因嘛,自然是培养出俺这个天才,嘎嘎。”言罢,神情极显臭屁。
呃,见过脸皮厚的,却没见过脸皮这样厚的,诸女是齐声一笑,至于安泉的出身,却被他是打哈哈蒙混过去了。
赵苏苏套了两天的话,什么也没套出,然后又一天的晌午,他们一行人出现在了飞燕城之外。
早有刀卫提前一天快马回来禀报,瑞王府的大管家胡伯是亲自在城门口迎接。
眼见王府刀卫护了一辆马车出现在官道上,胡伯布满忧愁的脸上终于漾出一丝笑意,额头上的皱纹亦舒展了些。
这时,一紫袍金冠之人手捧一只金丝鸟笼由城门中缓缓走出,他疏眉两道,双目狭细,鼻尚高耸,唇畔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身后紧随着三位锦袍刀卫,一看即知是大有身份的人物。
胡伯乍见这人,慌忙行礼道:“小的见过洛王爷。”
来者正是大赵洛王赵煊,他薄唇一张,道:“胡槐,这两日本王有事没过府探望,瑞王病情可有好转?”
胡槐垂首道:“我家王爷没有好转,却愈重了一分,郡主到大韩去明国公府中借药引,这不,已经回来了。”
哦,赵煊放眼看去,只见官道上,十余刀卫护了一辆马车缓缓行来,他狭长的眼睛中闪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口中却似自语道:“听说药引是月缺之石,也不知道苏苏借到没有?”
胡愧微微一叹道:“没有借到,听说眼看就要借到了,却被水鬼给抢走了。”
赵煊闻听说没借到,疏眉竟是一颤,又闻听说是被水鬼抢走,竟然怒不可遏地道:“荒唐,胡言,这世间哪来的什么鬼魅,纯是歪理邪说。”
胡槐登被吓了一大跳,也不知这洛王哪来的这偌大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