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吟侯,今天您可是赶早了呢,邀请的客人您可是首位到达的。”孔纤雨看着一张张空桌子俏皮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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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一看还真是,嘿嘿笑道:“也是闻听贵宗的醉仙霖乃难得美酒,怕来晚了,被人喝光光了嘛。”
孔纤雨抿嘴儿一笑道:“童宗主可吩咐了呢,龙吟侯离开前,可带回去两坛醉仙霖,这可是从来也没有过的殊遇。”
哦!安泉一听这有喝还有拿,心里又是一阵诧异,这素未谋面的童无颜真给自己面子。
孔纤雨径直带安泉到东首第一张方桌畔坐下,是引得千面刀宗弟子侧目而视,窃窃低声议论。
“这小子谁呀,竟坐到第一张桌子上了,这可是大人物才能坐的位置。”
“是啊,还是咱们宗花亲自相陪,呜呜,难道咱千面宗一枝花要被这厮折去了吗?”
一时间醋劲和敌意是飞杀而来,安公子现在是气定如山,丝毫不俱任何眼杀,心杀,意念杀,但亦是有些糊涂,俺没招你们惹你们,凭啥对俺有这么大的敌意?
“纤雨妹妹,这小子谁呀,竟敢坐首桌?”一个嚣张的声音远远传来。
这个声音安泉识得,正是路上说他大冬天抠门练腿的那位,安泉背对着他,而孔纤雨却侧对着他,听见那人的声音,原本笑语盈盈的孔纤雨顿冷下脸来,但却又不得不起身相迎。
“原来是福王世子驾到,纤雨有礼了。”孔纤雨上前行礼道。
“免了免了,纤雨妹妹太见外了,这半年多,本世子到大魏求学,也没能来看妹妹,勿怪哈,哦,介绍一下,这位是大魏益王王妃之弟任道远任公子,可是位饱学之士啊,今天可要参加大考的,估计状元是手到拿来。”福王府世子王文正介绍到。
来者就是客,于是孔纤雨又对这任道远是客套了一番。
而安泉管他什么世子抑或王妃老弟,头都不带转的,挑了个大红苹果,喀嚓咬了一大口,吃地这个带劲。
这王文正生得还算周正,眉长眼大,但脸色苍白,眼袋颇大,唇微泛青,一副酒色掏空的样子,那个任道远到是唇红齿白,但眼光着实讨厌,直勾勾盯着孔纤雨娇俏的脸庞,真是恨不得扑上来咬一口般。
王文正见安泉自顾吃着果子,对他这个人见人巴结的世子是视而不见,心间的火气就开始上窜了。
他一看安泉衣袍,顿想起这不是抠门练腿的那位吗,这腿到是飞毛腿,比马车跑的还快。
于是他就径直走过去,准备教训一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孔纤雨本想阻拦,但一转念,想起传说中这龙吟侯的事迹,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据说太子都被他整的灰溜溜的,何况一福王世子。
于是她就决定“见识见识”这龙吟侯的厉害,而这片刻时间,王文正已走到安泉身后,伸手就拍向安泉的后脑勺。
他先是出言无状,这又是出手无礼,把个纨绔子弟的嚣张,演绎的淋漓尽致。
而千面刀宗的弟子尤其是男弟子们,俱暗嫉妒安泉“泡”他们的“宗花”呢,见福王世子教训安泉,都兴灾乐祸地等着看这小子跪地求饶。
安泉自然是听见王文正说话了,福王王甫义乃是当今越皇王绍之的二弟,这福王一向亦是称病深居简出,低调的很,在坊间鲜有什么轶事传出,没想到他这儿子却是傲慢嚣张,无礼无状。
福王竟把王文正送到大魏求学,而这任道远乃是大魏益王魏青云的小舅子,二人结伴回归大越,今日来参加千面大会,看来这福王应该与魏青云关系不错。
而魏青云却时刻与舒袖公主较劲作对,有意思,真有意思。
安泉想着,脑门后长眼似的,连人带椅不经意一移,王文正这一巴掌就差之毫厘的拍空了。
拍空就拍空了,偏脚下一滑,整个人就扑向了桌子,额头无巧不巧就碰到了桌子棱上。
咣的一声,整个桌子都在颤抖,一众看官的心弦也在颤抖。
然后一个杀猪般的惨嗥声就响了起来,王文正仰面摔倒,哭号连天,血顺着捂着额头的指缝中缓缓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