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出大逆之器,那女子明显是身上寒意陡生,一双明眸亦是乍然将笑意冻结,但瞬间却又化散,淡淡地道:“六十年前,吕贵妃被庄皇后和庄之重以蛊术毒害惨死,这几十年来,皇帝韩谨和国舅庄之重,一直怕忠王报复,处心积虑想除掉忠王,可惜总没有得到杀之的理由和机会。忠王自然不会坐以待毙,今日便是大韩皇族了结恩怨之时,柏公子若去插手,肯定是向着韩皇,那么对忠王就太不公平了。”
哦,原来大韩皇族竟然有这样的骇人秘闻,步空之闻听,沉默了下道:“他们的恩恩怨怨我不会插手,但大逆之器绝不能存世,必须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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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闻听步空之又说出“大逆”字眼,明眸之中再度寒光大盛,口中冷淡地道:“此事过后,不该存在的东西自然会消失,步公子,真的不用劳你大驾。”
步空之眉毛一扬道:“身为大韩子民,我绝不能容忍国不安宁,请你让开。”
那女子却是腕下刀影隐现,不言语,也毫无让开之意。
“韩正元,你这是谋逆,造反!”龟缩在两大御刀巅峰身后的韩谨颤声叱道。
韩正元沉声质问道:“皇上不是一直让昝无咎暗中监视我吗,稍有异动就格杀勿论,难道不是皇上的旨意,敢问皇上为什么总想要置我于死地?”
韩谨现在头脑一片混乱,他根本料不到韩正元手中有这样的大杀器,闻听韩正元质问,他张口就道:“朕早就知道你有不臣之心,你不死,朕寝食难安。”
韩正元闻听韩谨这样说,终于肯定了今天这局面已经无法妥协,他杀庄之重为母报仇,而走到这一步,与韩谨也已是不死不休。
庄氏三兄弟见老父惨死,俱是红了眼,御出刀气,疯狂地杀向韩正元。
韩正元冷静地接连射击,嘭嘭之声连环响起,将庄氏三兄弟是逼的接连倒退,手忙脚乱。
终于庄运泽一声痛呼,是肩部中弹,鲜血顿将左肩染红。
而韩正元的石火电光铳亦已弹尽,他弃了铳,却是身形狼一般的迅猛前欺,手中刀气狂暴出手,将庄运泽一刀穿心,旋径直撞入庄运波的怀中,一刀破其腹,当许无久出手时,他已经是倒跃而回,瞬杀了两位御刀初阶。
御刀巅峰!
一向低调的忠王今天终于是獠牙毕露,他竟是御刀巅峰境高手,他竟能隐忍几十年不出手,让别人错以为他仅是个御刀初阶。
“杀了他,杀了他!”韩谨再次歇斯底里地狂喊道,许无久冲着睚眦欲裂的庄运泓道:“你来保护皇上。”
言罢,和巩无固是联手扑向韩正元,二人决定迅速联手拿下忠王,这样才能占到上风。
韩正元却是御刀后撤,许巩二人是紧追不舍,这时,高墙上所有的白衣素服之人皆向许无久和巩无固开火。
步空之自然能感知到大逆之器正在肆虐,他眉峰一点点在立起,金灵气机刹那电驰而去,十息之后,所有正在使用的石火电光铳都开始在诡异地“融化”。
白衣素服之人俱惊呼着纷纷扔了正在“融化”的火铳,弹雨顿止。
许无久和巩无固顿是大喜,许无久扑上前与韩正元厮杀一处,而巩无固则御刀掠上墙头,去追杀那些方才射地他和老许手忙脚乱的那伙白衣人,先出出心中之恶气。
明澜方才见势不对,早扯了明玥和范剑跑出了国舅府,不一时范金和袁姗姗亦跑了出来,两家碰了下头,俱道忠王今个儿是要大逆了,但却是不知道该去哪搬救兵,事出突然,真不知道现在谁可信。
忠王今天可是有备而来的,那等杀人火器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偏威力大的出奇,若他今日成事,可就要成为大韩的新皇帝了,两家商量了下,干脆先各回各府,免得引火烧身。
而大多数王公大臣都是这样的一种想法,甚至于连太子闻听都吓地不敢前来救驾,试想皇宫中三大御刀巅峰都在保护皇上,若这样都不能护其周全,别人去了也是送死。
巩无固杀气腾腾掠上墙头时,那伙白衣人已纷纷跃下高墙,飞逃而去,巩无固冷笑着御刀而追,今个儿是准备大开杀界了。
片刻后,巩无固已然追及,当他挥舞刀气准备斩逆之时,一道刀光突就由一侧高大的门楼上凌空劈落。
巩无固本来这一刀斩去,斩飞三颗人头是信心十足,但这凌空劈下的一刀估计也要开了他的瓢了。
而拿捏时机拿捏的这样好,逼地他不得不撤招化解的,自应亦是御刀巅峰无疑,这个忠王,却是在哪里找到这样的高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