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应该是我宗两大心法流水心和行云意之中的行云意刀了。”王舒袖道。
俞摘弦听着却是嘟囔道:“我看易老五也是含糊的紧,水有心,云有意,若非通抵天道,与天地阴阳互通有无,怎可知水心云意?”
水有心,云有意,安泉闻听心间还是很认同的,也许常人认为水即是水,云便是云,不过是自然界中的物质形态罢了,但安泉自接受水灵之体的传承后,对五行之水的感悟可谓深刻至极,在他的认知里,水是活的有生命的,是灵动的有智慧的,正是水灵之体的渗透浸润完完全全改变了他,所以当他在看到王舒袖以刀意写下的浣情居三个字,顿悟“流水心”之刀意。
而云正是水化气后升腾于空中,水气于高空又凝结为细小的水滴或冰晶,聚拢增多而成云,所以云乃水所化,水心与云意乃是相通的,水化云是很自然的事情,故化刀境的安泉既已领悟“流水心”,那么顿悟“行云意”,亦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这些,别人当然不明了,而安泉念头一转间已经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自己这个非行云刀宗弟子,无意间却是悟通了人家宗门的两大绝世刀意心法啊,并且舒袖公主已经知道了他会流水心刀,却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未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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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泉想着,不禁就看向了王舒袖,而王舒袖亦恰好看向他,舒袖公主那双秋水明眸之中似乎饱含深意,安泉直感觉公主似乎知道方才在倚云山顶,是他悟得了行云意刀,而并不是易长老。
公主难道有大师兄的“火眼金睛”?安泉想着不经意就撇了撇嘴,王舒袖见状,唇角就漾出了一痕笑意来,她给俞摘弦又斟了杯茶后,微笑道:“水有心,云有意,二师伯说的真好,貌似简简单单却又发人深思。”
俞摘弦抚着白须微叹道:“说的好,却做不好,亦是没用,流水之心,行云之意,觉得简单,但领悟起来却是太难了,行云刀宗自开宗祖师留下这两大心法,至今也只有公主领悟了流水心刀,以公主之天资,假以时日,将来之成就,绝对不可限量。”
王舒袖被俞二师伯美美地夸赞了下,却是摇首道:“修行一途,漫漫而无止境,我不过是承宗门之气运相佑,得到千载难逢的云灵之髓灌顶而入御刀境,况且对流水心之刀意也是仅有一丝明悟罢了,师伯这样夸,我却实是汗颜。”
俞摘弦微笑道:“公主是悟得化刀心法,但境界却在御刀境,故才无法施展出流水心刀的真正威力,一旦入得化刀之境,止不定顿悟行云意刀也不在话下。”
安泉闻听,心里一动,问道:“俞长老,真会有这种情况出现吗?”
俞摘弦笑道:“境界修为的积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就像龙吟侯,御刀中阶了却还御不出刀气,应该是悟得了什么特殊法门使气脉增宽了,可修行时间太短,积累的刀气太少,导致气脉中无刀气可用,才无法御出刀气,但境界却又在那放着,虽说御不出刀气,但御真刀和别人战斗却没问题,呵呵,龙吟侯自己就是一个实例嘛。”
御刀中阶?王舒袖有些疑惑的看着安泉,把半步就要化刀的梅老都能杀掉,岂会是御刀中阶,二师伯看走眼了吧。
不对,二师伯肯定看不走眼,应该是这家伙又不知道整出了个什么玄虚,竟糊弄地二师伯都看错了。
安泉现在把无法之法已经玩的很顺溜了,能随意给自己“制造”出一个境界,无疑这能起到很好的掩饰作用,对敌时亦很能迷惑对手。他一听俞摘弦所说,也确实是这个理,按说破入化刀境后,气脉方可随心增宽,越修行,气脉中刀气越多,境界就越来越能提高。
而他早早就被龙血斩和凤鸣刃强行拓宽气脉,估计若非是水灵之体保护,他早气脉迸裂玩完了,但气脉宽是宽了,刀气却少的可以忽略不计,于是后来就造就了他这个御刀境却御不出刀气的怪胎,嘎嘎。
不过他貌似要将怪胎进行到底,尤其是领悟了无天大法后,他发现刀意的威力远比刀气的威力要大,而现在宗门中人绝大多数人都是以修行刀气为主,今天他也是明白了,原来却是刀气好练,刀意难修。
“不过嘛,龙吟侯若寒暑不断的坚持下去,待到刀气充盈气脉,那时,同境之内将无敌手。而龙吟侯确也若传闻中那般乃天才人物,果不是虚名。”俞摘弦也不吝啬地将安泉也赞了下。
这茶也喝了,聊天也聊地不错,然后王舒袖就带安泉和奚若溪告辞离开了连云山,打算到水云山拜访一下三长老宫听律。
安泉这半天是那四位长老都见过了,干脆就遵从公主建议,陪她一起去拜访宫听律。
连云山距水云山有五里之遥,依然是王舒袖御刀载了安泉,不一时已到了水云山下,方至山脚,无比浓郁的水气已经扑面而至,安泉畅快呼吸着,心里真是舒坦至极。